安折醒來,看到沈知淵在一旁撐著下巴閉著眼睛。
她隻是輕微的翻了翻身,沈知淵就猛的睜開眼睛。
他的眼中滿是血絲,就像一夜未眠。
如果不是身側的隱隱作痛的傷疤提醒安折,她甚至以為一切不過是一場夢,沈知淵還是在乎她的。
“沈知淵,你是怎麼忍心的。”
臉色蒼白的安折一字一句的問沈知淵,她死死的盯著看不出神情的沈知淵。
“忍心?你居然問我這個問題?”
“你呢,當年你忍心嗎?”
出乎意料的,安折幹笑了一聲。
“我從沒愛過你,何談忍不忍心。”
沈知淵瞳孔皺縮,周遭變得陰冷可怕。
半晌,沈知淵才嗤笑了一聲,平靜地說道:“這段時間的療養,你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參加宴會,記得戴上床邊放著的項鏈。”
隨後他大步離開。
晚上,安折戴上金絲項鏈又恢複正常的神色,換上了紅色的豔麗禮服,她隔著衣料撫摸著自己被掏出腎臟的位置,攥緊了拳頭。
安折在宴會上出現的時候沈知淵第一眼就看見她了。
看見她開衩裙尾之下的大片雪白,周圍男人不加掩飾的盯著安折,沈知淵有些煩躁的皺眉,大步走到安折的旁邊。
“這個裙子並不好看,下次別穿了。”
沈知淵剛要將安折摟在懷裏的時候,一個男人走到了安折麵前無視了沈知淵的存在,並向她伸出了手。
“小姐,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安折隻是看向了那個男人,還未說話就感受到脖子上的金絲項鏈開始收緊,她快要窒息,驚恐的看著挑眉帶有笑意的沈知淵。
“不好意思,她有主了。”
沈知淵擋在了安折的麵前,直到男人走開脖子上的金絲項鏈才恢複正常,安折得以大口呼吸。
“別忘了你的身份,安折。”
沈知淵滿是笑意的看著安折,幫安折理好脖頸上的項鏈,然後摟住安折往宴會中心走。
也就在這時,沈知淵摟著她的手變得僵硬,在滿臉驚訝的謝竹漪出現時,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