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我和妹妹死後同時穿越了。

我依舊是大女兒，而她卻成了我爸在外養的小仨。

我媽是典型的家庭主婦，上不敢違逆公婆，下對老公言聽計從。

一輩子受人欺負。

我爸做生意失敗後，整天酗酒，甚至賭錢輸了要把我媽賣給債主抵債。

“姐，這次我們絕不能讓媽走上輩子的老路，她太苦了。”

“嗯，要好好治治他們一家人。”

我們勢必要聯手將我媽從水火中解救出來！

1.

“你是我老婆，我讓你幹嗎就得幹嘛，你敢不聽，那我今天就打死你。”

熟悉的聲音傳進耳邊，我猛然睜開眼睛。

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在看到活著的我媽時，我愣住了。

視線上移，入目的是一張我死都忘不掉的臉，我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老公，我什麼事都可以唯你是從，但你要我陪別的男人，我不同意！”

我媽躺在地板上縮著身子，但仍然梗著脖子反駁。

“好好好，你要貞潔是吧？老子今天就偏要當著全世界人的麵上你，我看你還怎麼要臉。”

他說著就掏出電話打開直播，找好位置擺放上以後一把抽出皮帶，三兩下就把我媽的手係上了。

“賤人，跪著過來。”

我媽爬過去經過我時不小心碰到了我，我才意識到，我不是在做夢。

我重生了，重生回到我第一次見到我爸打我媽時。

從小到大，我媽給我的印象都是懦弱、膽小。

她麵對我爸無情的暴打隻能選擇承受，麵對我爺奶姑姑的欺淩也隻是會抱著我哭泣：

“琳琳，媽媽都是為了你，要不是有了你，我早就和他離婚了，可媽媽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讓你小小年紀就沒了家。”

我爸以前不是這樣的，在我十歲以前，他還會把我抱在懷裏玩鬧，還會心疼我媽而搶著做家務。

後來大環境不好，他投資的錢全部賠了進去，一夜之間，他成了窮光蛋，也因此性情大變。

我姥爺在工地幹活的時候不慎被砸死了，人家賠了幾十萬撫恤金。

我爸背著我媽偷了出去花天酒地，他異想天開想著翻身，卻不承想隻會陷得更深。

我媽辛苦給人家洗鞋賺來的我的學費，也都被他搶過去揮霍。

最嚴重的一次，他燒了一壺滾燙的開水，眼睛都不眨的悉數倒在了我媽身上，大麵積損傷。

我報了警希望拿起法律武器保護我們娘倆，可警察以家庭內部矛盾為由不了了之。

從那以後，他視我為眼中釘，打我媽的時候都會捎帶上我。

我年紀小反抗不了，每次都是我媽瘦弱的肩膀擋在我的前麵，替我承受我爸的怒火。

我媽痛苦的嗚咽聲將我從回憶中拉出來。

我來不及思考，隨手抓起門邊的笤帚朝著我爸的方向砸去，都被我打爛了，他也隻是吃痛地摸了一把脖子：

“操，你敢打老子，你是不是要上天？今天你們娘倆誰也別想好。”

我爸惡狠狠地說道，惡心的眼神在我身上從上到下地掃視著。

我急得滿頭是汗，最後以最快的速度從櫃子裏掏出狼牙棒，咬著牙閉著眼睛打到了我爸的背上。

一下又一下，滿腦子都是這些年我們娘三個受的委屈，下手也就更重。

他很快就沒了力氣，倒下了。

“好了，琳琳......快......快住手。”

我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叫住我，我手一鬆，棍子掉在地上。

2.

我馬不停蹄地過去拿起電話，因為剛才推搡的動作，位置有些歪斜，所以那一幕沒有錄進去。

“搞黃色？”

“樓上的，這分明是家暴啊，快報警，網管呢？管不管啊？”

...

我掃了眼評論區就關掉了。

“媽，你沒事吧？”

我媽搖搖頭，艱難地支撐起身子喘著粗氣。

“這可怎麼辦啊？琳琳你也太衝動了，你爸要是醒來肯定會生你的氣的，到時候我們娘倆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爸啊，你不能打他啊，我知道你是替我打抱不平，但是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我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我媽一眼，就是她這種思想，才惹得我爸一家對她隨意打罵欺負。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是百年來亙古不變的道理。

“他不會死了吧？琳琳，不行咱們打120吧。”

我踢了一腳昏死過去的我爸，走到我媽身邊扶起她，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沒事，死不了啊，媽，他這麼打你，你還擔心他幹什麼，你聽我的，以後你改改這個脾氣，別什麼都順著他，慣得毛病。”

我連哄帶拽地把我媽弄到了床上，等到她睡著我才出去。

叮鈴一聲我爸的電話響了，我隨意瞟了眼，視線卻再也移不開。

“老婆，老公好想你。”

...

我萬萬沒想到我爸竟然出軌了，上輩子他雖然混，但到底是沒犯什麼實質性錯誤。

沒想到不是不偷腥，而是我們沒發現。

我眯著眼睛手指在屏幕上點著，我約了小三見麵，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貨色。

臨出門前，我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呢喃出聲：

“媽，你放心，這輩子有我來護你，你隻需要安心地在我身後接受就好。”

我提前半個小時到了咖啡廳，琢磨著一會該怎麼說話。

“姐。”

一道語氣裏包含驚喜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我剛一轉頭，被抱了個滿懷。

“你誰啊？”

我皺著眉推開她，她不明所以，親昵地摟著我的胳膊坐下：

“姐，是我啊，我是婷婷啊，你裝什麼糊塗呢？你不認識我了？”

我猛地睜大眼睛，我小妹就叫婷婷，可算算時間，她還沒出生啊，怎麼可能這麼大了。

我抽出胳膊，冷笑一聲：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騙我？我不認識什麼婷婷。”

這下子弄得她更加蒙了，為了證實自己說的是實話，她一股腦地說出了好多我的秘密。

我的內心逐漸動搖，但一看到眼前這個陌生的麵孔，我還是不肯相信。

“你大腿內側有一塊紅胎記，小時候我們一起洗澡，我還自己掐了下我的腿模仿你。”

我心撲通撲通地跳，這麼私密的事情，除了我身邊人，不可能還有外人知道。

“這下你總相信了吧？”

她說得口幹舌燥，拿起我的杯子就喝了一口，看著她喝水的方式，我幾乎瞬間就斷定，她是我的妹妹。

婷婷小時候喝水就喜歡搞怪，非要喝一大口存在口腔裏，像是倉鼠一樣，再喝下去。

3.

因為方式奇葩，我幾乎沒見過除了她以外還這樣的人。

可話又說回來了，雖說她說的和做的能夠代表她是婷婷，可這長得是一點也不挨邊啊。

“你這臉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怎麼會來這？”

婷婷摸了摸自己，皺著眉，一臉苦瓜相：

“我也不知道，我一醒來照鏡子就發現是這樣了，我電話上有一個備注老公的人，說約我今天見麵，我還以為是我失憶了什麼，就想著來碰碰運氣看看。”

“對了姐，你咋在這呢，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這都能偶遇，我都想死你了。”

婷婷把頭窩在我鎖骨處，撒嬌的樣子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我揉了揉她的頭頂，突然嘴角的笑意僵住，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我腦中。

“你把電話拿出來，我看看。”

我們兩人坐在窗邊像鵪鶉，盯著屏幕足足盯了幾分鐘。

“什麼？我這是穿越了？”

“不公平，為什麼你還是媽媽的女兒，我卻要成為那個死男人的情婦，我不幹。”

瞧著她鬧著脾氣，我安撫好她後，臉色沉了沉：

“婷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好辦了，媽上輩子太苦了，不僅搭上了自己的命，就連我們姐妹倆都沒能幸免。”

“既然老天待我們不薄，這輩子我們絕不能懦弱下去，我們要幫助媽媽。”

婷婷向來崇拜我，以前在家裏誰也不怕，唯獨怕我。

“好，姐，你說吧，咱們怎麼辦？”

我剛張嘴，電話就響起來了，是我媽打來的。

我剛接通貼近耳邊，就聽到那頭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琳琳，不......要回......家。”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心中警鈴大作，一定是我爸那個畜生又醒了。

“婷婷，你先回去，到時候我和你聯係，我現在得趕緊回家。”

婷婷也想跟著我一起，被我拒絕了，畢竟現在她的身份還是我爸養在外麵的女人，一旦挑明，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我到家的時候，我媽渾身是血，披頭散發地趴在地上，我爸用腳踩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聽到動靜，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小賤人回來了？你還真是出息啊，敢打老子？看來是我以前打你打得太輕了，沒關係，今天我有的是時間，我會打到你服為止。”

他一步步朝我走來，我媽想要抓住他的褲腳，卻撲了個空。

我回來得急，手邊又沒有個趁手的工具，眼看著他就要過來了。

我心一橫，衝進廚房拿出菜刀對著他：

“我告訴你，我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別逼我。”

他顯然不怕，隻覺得我是狐假虎威，我性子隨我媽，很軟弱，他也是吃準了我們這一點：

“你砍啊，有能耐你就砍我，看看我們老李家出了個什麼金錢豹，還要殺老子。”

我們正僵持著，門被打開了，是我奶奶和我大姑回來了。

“李琳琳，你幹嗎呢這是，你這個畜生玩意，你快把刀放下，那是你爸。”

“你這個賠錢貨，我早說過女孩不頂用，當初我就勸你媽不要生下你，你看看，作孽不是？”

4.

她們吵得我耳膜疼，我回頭大喊了一聲：

“閉嘴。”

我媽挨打的時候沒見她們回來，偏偏是現在回來了，要說沒鬼，誰相信啊。

我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著轉，又看了一眼我媽，我明白了。

這是想拿這事逼著我媽就範呢，這一家醜陋的嘴臉，還真是打得好主意啊。

李大壯挑釁完我電話就響了，他看了一眼哼著小曲從我身邊走過：

“瞪什麼瞪，還真以為老子怕了你啊？老子現在要出去瀟灑，等回來，再收拾你們。”

他大搖大擺地出門揚長而去，與此同時，妹妹給我發了消息：

“姐，你等著吧，看我怎麼給你和媽出氣。”

我就知道是她搞的鬼，囑咐了一聲小心就急忙上前去扶起我媽。

另一邊，李大壯火急火燎地就打車走了，剛打開門，他的鹹豬手就落到了妹妹身上。

“老婆，你可想死我了，快讓我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