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信息後,我心跳如雷,雙手也止不住顫抖,在這一刻,我才敢稍稍的外放一點情緒。
等收到大哥和二哥關心又急切的消息,我連忙給他們發去我暫時平安的信息,才死死的抓住手機。
在我憂慮和不安的等待之時,病房門被打開了。
周清清身穿一襲黑色長裙,挎著籃子,挺著八個月的大肚子走了進來。
她把裝滿了冥幣和香燭的花籃放在我身邊。
“喬雲,你可真命大啊,肚子都被劃成那樣了,你竟然還活著,倒是白瞎了我一番心思。”
“我連墓地都為你看好了,你為什麼還不死呢?”
她低下頭,離我近了些,這還是第一次,周清清朝我露出了利爪。
以往她在我麵前,都是一副乖巧可憐又小心翼翼的模樣。
她掀開被子,撩起我的衣服,尖銳的指甲,劃在我的傷口上,我剛想伸手去攔,就被她一句‘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的孩子在那裏嗎?’給縮了回去。
“算你還識趣。”她的眸子裏全是得意,另一隻手摸著她自己圓鼓鼓的肚子。
“想必你還不知道吧,我肚子裏這個孩子是瀝川的。”
“我和顧瀝川在五年前就已經在一起了。”周清清揚起了嘴角,“喬雲,你可真蠢,在你結婚前,連顧瀝川每次來找你,其實是在私底下和我幽會都不知道。”
我驚訝的看著周清清,沒想到她和顧瀝川那麼早就在一起了。
五年前?
那不是周清清剛來這裏讀大學,借住在我家的時候嗎?
被蒙蔽的痛楚,緊緊的包裹著我,像是要讓我生生的爆裂開來。
她的指甲,劃破了我的傷口,“你結婚那晚,顧瀝川其實不是被人灌醉睡在了書房,那晚,他在我的床上。”
“而你們結婚三年,顧瀝川他說,他從未碰過你,他說那個孩子是個野種,是他為了讓我的孩子能名正言順成為顧家的繼承人,而讓你懷上的野種,但我不信!一氣之下冒雨跑走的時候腳滑摔倒流產了。”
“可是......我不甘心,原本我是想要弄死你的孩子,給我的孩子陪葬的,但是啊,我想,有什麼比高高在上的喬大小姐,給我養孩子來的更精彩的呢?”
哪怕我早就知道了顧瀝川他們的打算,在真真切切聽到周清清說的這一刻,我還是忍不住顫抖、窒息。
周清清的話還在繼續。
“所以,我又拚了命的跟顧瀝川造娃,幸好老天垂憐又讓我懷上了孩子,可是這個孩子,來的不算是時候,跟你的預產期對不上,所以啊,隻能委屈你了。”
“原本,顧瀝川是準備讓生下孩子送福利院就行,可是送福利院又怎麼吃得了苦呢?”
“我要讓你喬大小姐的孩子,吃盡苦頭,當窮鬼,這一輩子永無出頭之日,也要讓你和你的孩子,永無相見之日!所以啊,我要把你的孩子送去最偏遠最窮苦的地方受盡苦難!隻是......具體是非洲哪個地方我還沒有想好。”
“你卑鄙!”一想到孩子會被周清清那樣對待,我就心如刀割。
周清清輕笑著,“喬雲,你最好不要對我動手哦,否則我就不能保證你的孩子是否會活著。”
我攥緊了手,死死的盯著周清清那張嬌嫩的麵龐,恨不得撕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