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心神,我聯係當年的經紀人朋友,讓她幫我清點財產,購買出國機票。
朋友沒有多問,隻當我國內不順,決定出國旅居。
某種意義上她猜對了。
處理好這一切,我疲倦的閉上眼。
夢裏陽光溫柔灑落,清風拂過樹梢。
樹下,十八歲的楚斯言看著我臉上的疤痕,跪在佛前,眼眶通紅的祈求諸天神佛。
他求:
【願用我的所有,許願往後經年:】
【讓我的星星容貌如初,璀璨如故。】
再睜眼,我是被人吻醒的。
抬起眼,隻見二十八歲的楚斯言虔誠吻住我的傷疤。
眉眼依舊,宛如當年。
可我沒有像過去那樣回吻他。
隻是看著眼前飛快跳動的倒計時,安靜問:
“楚斯言,你許過願嗎?”
男人疑惑了片刻,又有些苦惱地皺起眉。
“許願?可我記不起來了。”
說著伸出手,想要給我的臉上藥。
手伸到一半,又看到許婉柔發的消息,隻是順勢理了理我的衣服,就要起身離開。
離開前,他最後轉臉看了我一眼,哄我:
“別想那麼多。”
“說不定是過去的我,在夢裏為你許願呢。”
我沒有否認他的說法,點點頭。
十八歲的楚斯言真摯又溫柔。
大概在真的那些年支離破碎的舊夢裏,跪求佛祖,為我請願過。
抽回思緒,我掙紮起身,準備回家取離開前要帶走的重要證件。
途中等車時,幾個把自己遮的的嚴嚴實實的女孩一臉姨母笑,湊在一起說什麼。
我聽到一些熟悉的名字。
“話說,楚先生和我們柔柔真是一對嗎?我可聽說他妻子是個叫許晨星的女人......”
“假的,許晨星的照片我人肉過,長得跟個鬼似的,哪裏配得上楚總?”
............
我捂住耳,不去聽這些對話。
但不知是不是受了影響,走進家門時,我似乎幻聽到了一陣陣重物撞擊的聲音。
有人?
我驚疑不定的走近房間門。
下一秒,劇烈的喘.息聲從門內傳來。
“楚哥哥,今早為什麼那麼關心那個小三?”
“一個醜八怪而已,她有什麼好的?”
下一秒,之前還在病房哄我說有事的男人,聲音清晰響起:
“柔柔,那個女人,隻是貪圖富貴攜恩圖報而已。”
“每早醒來看見那張臉,我都作嘔的想吐!”
音落,我幾乎崩潰的撞上門。
楚斯言很快注意到,下床,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星星,你怎麼還是來了?!”
“這是我的家,我不該來嗎?”
再也抑製不住失控的情緒。
扔下這句話,我抓起證件,掉頭就走。
楚斯言抓住我的衣角追我:
“星星,別鑽牛角尖,柔柔她隻是知道你無法生育,特地替你承受生育之苦。”
“說起來,你還應謝謝她。”
這一刻,我似乎又聽到公交上,那幾個cp粉的磕cp聲。
可多可笑啊。
明明當年救他毀容的是我
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
可所有人眼裏,與這些相配的,都是許婉柔。
連楚斯言,我的丈夫。
都要我,對這個小三說謝謝!
近乎崩潰地甩開他的手,我衝出門。
卻在觸碰門手的一刹那,被幾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抬起一腳,瘋瘋癲癲踩在地上。
她們盯著我,麵色扭曲道:
“假的,都是假的,我們剛剛的一定是聽錯了!這個醜八怪不可能是楚總的正牌妻子!”
“我的柔柔女神不可能是小三!”
看著那一張張扭曲的臉,我一陣悚然。
原來我剛剛以為的幻聽不是錯覺。
再加上這幾張車上都包的嚴嚴實實的臉,還有這逐步瘋魔的狀態。
我遇到了許婉柔的粉絲......不對,是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