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著體檢報告的手在發抖,醫生的話像冰錐刺進耳膜:"最多三個月。"
茶水間的鏡子映出我鎖骨上的淤青,那是張啟明上周掐著我脖子撞在儲物架留下的。
我知道,如果不反抗,這種事情還會持續下去。
還好我擁有了詛咒的能力,我要將他們一個個除掉,解救那些跟我一樣處在深淵裏的人。
空調出風口發出細微的嗡鳴,我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方案修改意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主管張啟明的頭像在聊天框裏跳動:"晚上來我辦公室,把方案再改改。"
這已經是本月第三次了。
我起身時膝蓋撞在桌角,疼得倒吸冷氣。茶水間的玻璃映出我蒼白的臉,遮瑕膏勉強蓋住眼下的淤青——那是上周他拽我進儲物間時撞的。
"張啟明不得好死!"我對著咖啡機低語。蒸汽突然噴湧而出,滾燙的熱水濺在手背,疼得我打翻咖啡杯。褐色液體在瓷磚上蜿蜒,像條扭曲的蛇。
上周三傍晚,張啟明以"單獨指導"為由將我騙進儲物間。
他肥胖的手掌掐住我的脖子,襯衫紐扣在掙紮中崩落,鋒利的金屬邊緣劃破鎖骨。我至今記得他淫笑著說"裝什麼清高"時,嘴裏散發的蒜臭味......
詛咒生效的瞬間,咖啡機突然爆炸,整層樓陷入黑暗。應急燈亮起時,窗外密密麻麻的烏鴉盤旋,它們的黑影在玻璃上投下詭異的圖案。保潔阿姨後來偷偷告訴我,她聽見張啟明墜樓前大喊"有鬼"。
第二天清晨,公司群炸開了鍋。28樓的落地窗前圍滿警察,張啟明的屍體像攤肉泥趴在大理石地麵上。監控顯示他翻越護欄時突然踉蹌,仿佛被無形的手推了一把。
"劉雯,警察找你問話。"前台小李扯了扯我衣袖。審訊室裏,楊銳警官的警徽在熒光燈下泛著冷光:"你最後一次見到張啟明是什麼時候?"
"昨天下午三點,在茶水間。"我攥緊體檢報告,醫生說我隻剩三個月生命。走出警局時,銀杏葉落在肩頭,我突然笑出聲——既然活不長,不如讓那些人渣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