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求來的太子妃。
成婚七年,太子待我恩寵無雙,舉朝上下,無人不曉。
我以為他對我情根深種,愛我至極。
直到某天,我聽到他和暗衛的對話“我心裏隻有令儀一人,但太子之位危險重重,我隻能先娶個擋箭牌擋在她前麵,蘇挽棠不過是顆棋子,等到我登基,她便沒什麼用了”
原來這七年的恩愛,不過是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既然如此,那這擋箭牌誰愛當誰當。
01
我站在書房外,手中捧著一碗剛熬好的參湯。
可就在我抬手準備推門時,書房內傳來的對話卻讓我僵在了原地。
“令儀今日可好?”太子的聲音依舊清冷如玉,卻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暗衛低聲回道:“回殿下,令儀姑娘一切安好,隻是......”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
“說。”太子的語氣不容置疑。
“令儀姑娘說,您天天圍著太子妃轉,心裏怕是早就忘了她。”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參湯碗險些脫手。
書房內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太子低沉的聲音。
“我心裏隻有令儀一人,但太子之位危險重重,我隻能先娶個擋箭牌擋在她前麵,蘇挽棠不過是顆棋子,等到我登基,她便沒什麼用了,屆時,我會立令儀為後。”
他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刺入我的心臟。
我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我是時空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原本隻是來這個時空執行一次簡單的任務,任務完成後,我本可以離開,可那時,蕭衍之出現了。
他追了我很久,過程中用盡了心思,最後甚至為了娶我,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
我被他感動,以為他是真心愛我,為他放棄了回到原世界的機會,選擇留在這個時空。
婚後,東宮的日子並不平靜。
我經曆了無數次刺殺,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每次受傷,他都守在我身邊,眼中滿是心疼與自責。
我曾以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他愛我。
可現在,我才明白,那些心疼與溫柔,不過是演戲。
他真正在乎的,居然另有他人!
我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參湯碗中的湯汁濺出幾滴,燙在手背上,讓我忍不住發出了聲。
“誰在外麵?”太子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推開門,端著參湯走了進去,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
“殿下,臣妾剛熬了參湯。”我的聲音平穩,聽不出一絲異樣。
蕭衍之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眼中卻閃著我未曾見過的寒意:“剛到?”
我點點頭,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是,剛到。”
他似乎放下心來,伸手攬過我的肩,語氣中帶著心疼。
“你最近剛受了傷,不要出來亂跑,孤會心疼。”
若是從前,我定會笑嘻嘻地鑽進他懷裏,趁機撒嬌訴苦,享受他的溫柔。
可此刻,我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那裏還纏著厚厚的紗布,傷口尚未愈合。
這是前幾天我在一場刺殺中留下的傷,當時,刀口但凡再偏一分,我就要失去性命。
我記得,當時蕭衍之匆匆趕來,臉色蒼白如紙。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聲音顫抖:“挽棠,你若有事,我必讓整個東宮陪葬。”
那時的他眼中滿是心疼與自責,仿佛我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尖微微發顫,卻強撐著沒有表現出來。
“殿下放心,臣妾沒事。”我輕聲回應,語氣淡淡的,帶著一絲疏離。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低頭看我,目光中帶著探究:“挽棠,你怎麼了?”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眼中沒有一絲波瀾:“臣妾隻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他皺了皺眉,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點了點頭:“好,那你好好休息,孤晚上奏折很多,要晚些回來。”
我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走出書房的那一刻,我躲到了柱子後麵。
隻是片刻,我便瞧見蕭衍之急匆匆的走了出來,隨之往宮外走去。
以前,這樣的夜晚數不勝數,我總是心疼他操勞過度,甚至親自熬了補湯差人送去,生怕他累壞了身子。
如今想來,那些所謂的“批奏折”,不過是他支開我的借口罷了。
他真正去的,是溫令儀的院子。
隨著眼淚瘋狂的湧出,我撫摸著自己猛烈作痛的心口,突然覺得這一切真的不值。
七年恩愛,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甜言蜜語,山盟海誓。
也不過用來讓我安心做他白月光的擋箭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