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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說你敢不敢賭吧。”我不耐煩地打斷她，“我相信即便是我女兒最不擅長的學科，也能遠遠碾壓你兒子。”

“媽媽......”姍姍晃著我的胳膊小聲叫我，“我不敢......”

梅麗看到姍姍的反應，冷笑一聲：“裝起來連女兒都坑，沒看見你女兒都讓你別賭了嗎？到時她滾出江華不得恨你一輩子？”

我沒理梅麗，蹲下身安撫地摸摸女兒的頭：

“別怕，姍姍。你初中三年取得的每一次成績都是自己腳踏實地換來的，你今天隻需要發揮正常水平就行。江華直升班一直是你的夢想，你甘願被黎小軍搶去資格嗎？”

初中三年，黎小軍沒少欺負過姍姍。

姍姍性格內向，在學校受了委屈回家也不吭聲。

隻有一次，黎小軍在升旗儀式上當眾解了姍姍的內衣帶子，姍姍才再也忍不住，直接哭著跑回了家。

黎明見姍姍課都沒上就哭著回家，即便和女兒不親近也還是耐著性子問了原因。

一聽是黎小軍幹的，黎明直接訓斥起姍姍：

“男孩子青春期本來就對異性好奇，誰叫你搞特殊，非要穿帶子係脖子上的內衣，還有臉因為這種事翹課！”

說著他便把姍姍領回了學校，甚至逼著她給黎小軍道歉。

姍姍一度以為真的是自己做錯了。

她從小數學偏科，沒少被黎明打罵。初中鼓起勇氣讓黎明輔導自己，誰知黎明卻說：

“你仗著爸爸是數學老師，就在私底下開小灶，不覺得自己這樣很卑鄙嗎？這對其他同學來說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姍姍年紀小，被黎明的歪理唬得真覺得自己無恥，可在班上卻發現黎小軍在公開售賣數學補習資料：

“五塊一份！這可是江華的黎老師親自整理的，錯過拍大腿！”

想到爸爸說的話，她隻當黎小軍是在騙人。

直到中考前夕，黎明為了離婚，當著姍姍的麵承認黎小軍是他的私生子，姍姍才明白爸爸的一切不合理行為都源自不愛。

想到這裏，姍姍的神情逐漸堅定起來：“媽媽，我願意賭。”

梅麗笑著拍手：“上趕著打臉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既然你已經將黎明的事兒往外說了，不如咱們就賭點更大的？”

見我不說話，她繼續道：“如果你女兒輸了，你們不僅要滾出江華，還要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同意淨身出戶，並把你名下那套大平層轉給我兒子。”

梅麗的眼裏迸出貪婪的光，她挑眉看向我：“怎麼樣，你敢不敢加碼？”

我淡淡開口：“既然你加大了籌碼，那我也得加點。如果你兒子輸了，黎明也得辭職，把財產全部轉到我名下，並且我不會離婚，我要你們母子二人一輩子都見不得光。”

梅麗氣得咬牙，我含笑看她：“怎麼，不敢？那你也沒有那麼誌在必得嘛。”

眼見牽扯到自己，一直當縮頭烏龜的黎明出麵了，他一掌拍在姍姍後腦勺上：“賭什麼賭！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好不容易考進江華還不珍惜，你不想上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