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登帝那天,耗費萬千人力從死人堆中尋回了我。
隻為報複我當年在他命懸一線時棄他而去。
他夜夜在我的麵前與別的女人歡愛。
看我痛苦的樣子極為暢快。
“薑無憂,這都是你欠我的!”
我不哭不鬧,默默忍受。
直到陪伴在他身邊的白曉曉得了絕症。
他命我以血飼蠱後才知。
當年我為救他,不惜做了三年藥人。
早就沒幾天能活了。
......
龍床上女子的呻吟嬌媚入骨,我幾近麻木地跪在床前。
這是蕭衡幾月來最愛折辱我的方式。
他每晚都會在我麵前上演這麼一場活春宮,在結束後,還要讓我替白曉曉捶腳。
直至雙腿跪到麻木,蕭衡才冷聲命我過去。
我看著床上的白曉曉,心中酸楚不已。
她是蕭衡的貴妃,也是這些年代替我陪伴在蕭衡身邊的女人。
蕭衡給了她世人豔羨的帝王專寵。
隻是還沒等我碰到她,她便狠狠踹向我。
“下手沒輕沒重的丫頭,你是想痛死我嗎?”
蕭衡瞥我一眼,溫柔哄她:“那曉曉想如何罰她?”
“她手笨,得讓她長長記性。”
白曉曉笑著命人上了夾手指的刑具。
我死死咬住唇,可十指連心的劇痛還是讓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蕭衡摟著白曉曉的指節下意識用力,白曉曉撒著嬌縮進他的懷裏。
“阿衡,聽說她當年貪圖富貴拋棄了你,你不會還對她餘情未了吧?”
提起當年,蕭衡的眼神再次寒了下來。
他命那些宮人,用盡全力。
並在我快要失去意識時,讓人潑我一盆冷水。
直到我的手指血肉模糊,白曉曉才裝作大度的模樣喊了停手。
快要昏厥間,我聽到蕭衡對她說:“如果不是她狠心拋棄我,我怎麼會知道你有多好。”
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疼,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寢居。
說是寢居,其實也沒比豬圈好多少。
臭氣熏天的同時,遮不了風,避不了雨。
蕭衡恨我,所以他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打了一盆水,準備清洗傷口時,視野中卻進了明黃的一角。
蕭衡厭惡地掩住鼻子,居高臨下地問我:“看到朕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我看著他手邊放下的金瘡藥,愣住。
見我不語,蕭衡上前捏緊了我的下巴。
“薑無憂,你拋下我的那日,可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你,可有後悔過?”
他觸碰我的指尖在發抖,而我的千言萬語也哽在心頭。
我盯著他的眼睛,最終還是選擇往他心口上捅刀子。
“陛下說笑了,那時隻顧著自己享受好日子,哪還記得您是誰。”
“好,真是好得很!”
蕭衡在笑,但眼神凍得我全身打哆嗦。
他一把將我摔在床上。
“你不是喜歡名利嗎?取悅我,說不定我能賞你一個官女子的位份。”
他嘲諷的話以及身上的脂粉味深深刺痛了我。
心底突地湧起一陣悲涼惡心。
我發了瘋般拚命掙紮,甚至咬了他好幾次。
蕭衡吃痛,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地罵:“薑無憂,你發什麼瘋?”
我抬起頭,倔強地同他對視。
而他也在此刻,發現了我肩頭的一道傷疤。
他皺眉,欲言又止間,門外有人來報,貴妃又犯起了頭疼病。
蕭衡大驚,再也顧不得我,當即跨步出門。
而我坐在床上,看著銅鏡裏鬢發散亂,滿臉淚痕的自己發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