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傾的心臟,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哪怕鬆開後,她依然疼到難以自控。
宋雪傾卷縮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攥住胸口,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淚不受控製的,順著臉頰,不住地流著。
滿含笑意的蕭宴澤,從陽台折返回來,看到如此一幕,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的心好似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刺透了一般,他一下撲倒宋雪傾麵前,伸出顫抖著的手,輕輕撫摸宋雪傾的臉頰,帶著哭腔道。
“雪傾妹妹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唬寶寶好不好?”
一副顧辭北,若出了什麼意外,他絕不獨活的架勢。
宋雪傾望向蕭宴澤,他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假,他是真的愛她。
可就是這麼一個,愛她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卻背著她,做了那麼多對不起,自己的事。
顧辭北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沉默許久,壓下聲音中的哽咽,低聲道。
“剛剛隻是岔了氣,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蕭宴澤將宋雪傾,緊緊摟入懷裏,眼淚不爭氣的,吧嗒吧嗒的滴落了下來。
第三日,晚飯前,蕭宴澤在接完一通電話後,對宋雪傾說,公司有事,今晚就不回來了。
蕭宴澤前腳剛走,宋雪傾就收到了,陸安安的消息。
[跟上他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宋雪傾也想要知道蕭宴澤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她,便起身攔了一輛出租車,悄悄的跟在了蕭宴澤的身後。
蕭宴澤驅車來到一棟,豪華的別墅前。
剛一下車,他就迫不及待的,與站在別墅前,等候陸安安吻了起來,兩人吻了許久,直吻到呼吸困難,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二人相擁走進了別墅,或因太過心急,大門並未關得嚴實,宋雪傾透過門縫,看到了裏麵的燈紅酒綠。
原來,今天是陸安安的生日。
來參加婚禮的,除了陸安安的好友外,還有蕭宴澤的好兄弟,以及他的爸媽。
宋雪傾的理智告訴她,必須要趕緊逃離這裏,不然,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是她絕對不能承受。
可雙腿卻像生了根一般,難以挪移半寸。
“安安祝你生日快樂!這是我專門幫你挑的生日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陸安安接過禮物,拆開包裝,發現是一款,裝飾精美的,女士手表。
上次宋雪傾生日,蕭宴澤送她的,也是這款手表。
“我太喜歡了!謝謝你宴澤哥哥!”
陸安安大喜,情不自禁的親了蕭宴澤一下。
蕭宴澤的好友們,也緊隨其後的,將自己所準備的生日禮物,一一送上。
送禮時,眾人一口一個嫂子叫的親熱,蕭宴澤笑著挽起,陸安安的手腕,並未反駁什麼。
蕭母牽起陸安安、蕭宴澤二人的手,讓其握在一起,同蕭宴澤認真說道。
“安安是我認可的媳婦,這兩年來,她為了能和你在一起,吃了不少的苦。你可不要虧待了她。”
“媽,你放心好了!凡是雪傾妹妹有的,我哪一樣不曾給過安安妹妹?”
宋雪傾原以為,蕭宴澤對他的愛,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如今才知道,不過是一式兩份。
這種一式兩份廉價的愛,她宋雪傾不稀罕。
看到這一幕宋雪傾崩潰了,她的身後好似有什麼可怕的猛獸,在拚命追趕,她瘋了一般的轉身逃跑,衝進了黑暗裏。
跑著、跑著,突然宋雪傾腳下一個絆跌,她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心口好似被萬根鋼針紮透,痛的她幾乎無法呼吸,緊緊捂著胸口,蜷縮著身子,嚎啕大哭起來。
她和蕭宴澤在一起後,過第一個生日時,蕭宴澤的好友們,也是這麼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
蕭母也同樣,拉著宋雪傾和蕭宴澤的手說過,這是她們沈家唯一的媳婦,且叮囑著蕭宴澤,一定要好好對宋雪傾,不然要他好看。
如今,這些人同另一個女人,說了幾乎同樣的話。
陸安安跟蕭宴澤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可他們卻都聯合起來,欺騙著宋雪傾。
把她宋雪傾當成傻子一樣的耍。
被身邊所有的人聯合欺騙,宋雪傾心徹底心死。
另一邊宴會結束,蕭宴澤最好的兄弟濤子,將其拉至一旁,低聲問道。
“你打算以後就這麼,一直瞞下去?”
“嗯!”
“你難道不怕被宋雪傾發現?”
“兩年都這麼過來了,雪傾妹妹她不會發現的。”
“三年前你重病住院,為了救你,宋雪傾她幾乎將自己的血抽幹。你這麼做對她公平嗎?”
“我知道這對雪傾妹妹不公平,所以,我會加倍對她好,買她一切喜歡的東西。”
“感情不是用物質可以交換的。”
“作為好兄弟我提醒你一句,趕緊和陸安安斷了,不然,總有一天,你會永遠失去宋雪傾的。”
說完大步離開。
蕭宴澤望著好友離去的背影,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雪傾妹妹不會離開我的!我跟雪傾妹妹,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白頭。她不會離開我的,永遠都不會!”
陸安安則偷偷拍了些,生日宴會的照片,給宋雪傾發了過去。
[看見沒有,宴澤哥哥的朋友家人,全都認可了我。]
[你有的我全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有。]
[宋雪傾你這個傻帽,該不會直到現在,還覺得宴澤哥哥,依舊還愛著你吧?若他真的還愛你的話,那我又算什麼?]
[宋雪傾你就不用在自欺欺人了,宴澤哥哥他早就不愛你。識趣的話趕緊滾蛋,免得將來被掃地出門,丟人的可是你自己。]
回到別墅,宋雪傾翻箱倒櫃,將蕭宴澤曾送過她的東西,全都翻找出來,托人進行售賣。
其中包括,蕭宴澤特意打造,象征著他倆愛情的鑽戒“澤雪”。
夜更時分,蕭宴澤攜著風雨,連傘也沒有打的,跑進別墅,帶著滿身濕氣,一臉焦急道。
“雪傾妹妹你為何,要將‘澤雪’拿去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