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是在醫院。
宋念不在,隻有宋父守在我的身邊,見我醒來,難得的他沒有對我橫眉冷眼。
而是愧疚:
“這件事,是念念做的太過分。”
“不過你們是夫妻,你當時向她服軟,或許——”
“宋伯伯。”
我打斷他的話。
“她如果把我當人看的話,會像遛狗一樣將我係在車後,一遍遍地開車拖著我跑嗎?”
他沉默了。
我抿了抿唇,我想笑,可渾身都在疼。
“請您幫我,我想離婚。”
宋念恨我,她恨不得一輩子套牢我、折磨我,如果沒有宋父的幫忙,她不會放我走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宋伯伯,您想讓您的繼承人,變成一個殺人犯嗎?”
宋父聽懂了我的意思,他愣了愣,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好,隻要你不計較那日的事情,我會安排妥當。”
“至於霍深,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宋父離開後,沒一會兒,護工就給我送來了一份報紙。
是關於霍深資料造假的新聞播報。
學校教務處下發了對霍深的休學處分。
霍深成為了社會陰溝裏的老鼠,前幾天對他的讚美之詞,這一刻,全成了反彈。
我知道這是宋父對我的表態。
可這還不夠。
還不夠!
可我現在,沒有能力為兒子報仇。
想著想著,我沉沉地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中,我忽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師母,就在老師身邊做,刺激嗎?”
“師母,叫老公。”
我一睜開眼,就見宋念和霍深在我的病床上亂來,那一刻,我氣血翻湧。
見狀,宋念卻一臉無所謂地看我,笑著開口:
“沈硯,要不要一起?”
“哦,你現在動不了,好像不太行呢!”
就在我快要被氣得昏厥的時候,宋父終於來了,他氣得兩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
管家見狀,連忙讓人將霍深丟了出去。
氣氛凝重,宋念想要溜出去,宋父一聲嗬斥:
“站住!”
“爸?”
宋念擰了擰眉,“我和他的事,您就別操心了。”
聞言,宋父深吸了一口氣,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宋念一眼,將文件遞給了他。
“小沈傷得太嚴重,要做手術,你是直係家屬,需要簽字。”
不等宋念拒絕,沈父繼續開口:
“不想我把那小白臉打死,你最好聽我的話。”
聽到這話,宋念不滿地抿了抿唇,而後一把奪過文件,看也沒看地就簽了字。
隨後丟在了我的臉上,語氣不滿:
“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嗎?一個大男人,這點痛都受不了?還找我爸告狀,真有意思。”
“夠了宋念,小沈差點被你害死,你竟然還敢說這種話,你、你要氣死我才肯罷休。”
“爸?”
“閉嘴!”
沈父揉了揉眉心,語氣也滄桑了幾分: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後日的葬禮,你必須出現,否則別叫我爸!”
說完,他氣惱地走了出去。
而沈念則是懊惱地擰了擰眉,隨後抓住我的頭發,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鮮血溢出,她卻滿不在乎。
“好得很啊沈硯,連我爸都被你騙過去了。好好好,逼著我參加葬禮是吧?”
“希望我的禮物,你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