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的婆母,虛偽的駙馬,肮臟的薑氏。
這些人看得我倒胃口,我很想吐,轉身便去了淨房。
晌午,婆母萬氏央求謝燕回帶她們去成衣鋪子買衣裳。
“燕回,這次我們來得匆忙,衣裳帶得少,不如你帶我們出去買些成衣吧?”
“免得撿了別人的舊衣裳穿,還要挨耳光。”
“順便也給我們買點頭麵。你現在是駙馬爺,我們穿著太寒酸了,會給你丟臉。”
說著,她暗暗瞥了我一眼。
我孕吐有些嚴重,精力不濟,便懶得搭理她。
駙馬看了看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見。
“你想去就去吧,不讓你去,怕你給我扣個不孝的大帽子。”
“也免得我的衣裳被人穿了,還要被人罵小氣。”
我學著婆母的語氣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婆母見我學她說話,氣得拉起薑氏轉身就走。
駙馬無奈地看看我,又看看遠去的人影。
“那我帶她們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盡早回來陪你。”
說著他快步跟了上去。
婆母拉著薑氏的手,走在左邊。
謝燕回走在薑氏的右邊。
他們三個人親親熱熱,有說有笑的,更像是一家人。
“我們還沒怎麼逛過京城的鋪子呢,燕回,你今天可得好好陪我們逛逛。”
“你們小嬸嬸還年輕,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的駙馬爺,謝燕回,似乎已經變了。
其實我早有察覺,自我懷孕後,他就不複往日的體貼了。
或許覺得我這輩子隻能跟他綁定在一起了。
雖然變化很細微,但作為女人,我還是感覺到了。
尤其是薑氏來了之後,我的感覺越發明顯了。
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
今日本是太醫為我診脈的日子,一向對此十分上心的駙馬竟忘了。
我叫上貼身婢女小桃去了太醫院。
我找到院正,讓他給我診脈。
然後,我又詢問落胎之事。
院正頗為驚訝。
“殿下,落胎傷身,你可想好了?”
“我意已決。”
“這事是否要告訴陛下?”
“請院正務必替我保密。”
“殿下,落胎非小事,何況謝駙馬精氣不足,恐日後不易有孕......”
他不易有孕?那豈不是更好?
他想多子多妻,我偏要讓他們家斷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