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穿著一身高定禮服,襯得她貴氣十足。
我曾經覺得,她就像是上天賜予我的一塊寶石,集了我與沈星然的一切優點於一身。
記得她剛上小學,總穿著迷你版實驗服,跟在我後麵,說要去實驗室裏做實驗,以後要和我一樣當個科學家。
可現在在她身邊坐著的是陳氏集團的CEO。
她穿著黑色絲絨西服,一雙琥珀色眼睛裏盡是對我的不屑。
而我,身穿黃色工服的外賣員,站在他們身邊,格格不入。
“媽媽你還沒和他說完?”蘇安看著我,眼神過於冷漠。
我看著她精致的小臉,“你也騙了我?”
“騙?別說那麼難聽。我和媽媽隻是擺脫你這個垃圾。”
“我可是全國化學競賽一等獎,卻要裝成抑鬱症,接受你過家家般的治療。”
陳凜拉過她的手,“星然,快上車吧,別耽誤我們安安的展示。”
我仍跌坐在地上,像是失去操縱的木偶。
那些一腔熱血,全是一場騙局。
“一個丟掉了工作頭銜的人,有什麼資格做教授?”
陳凜一語戳中了要害,“安安的首場比賽,就賺了你一年的錢。”
我腦海裏浮現那些片段。
為了治好她,我把高檔住宅區的豪宅都賣了,還拉下臉來發傳單,就是為了掙她的心理顧問費。
即使每天奔波在醫院,也還不忘給她做營養的飯菜。
“我和安安才是一家人,謝謝你給我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
他將親子鑒定摔在我麵前,我趴著過去顫抖地拿著那張白紙黑字。
熟悉的漢字看起來極為困難。
原來我們連血緣關係都沒有!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
我隻是沈星然的接盤俠,蘇安的血包,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傻子。
那份親情,那份甜蜜的愛,全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