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門被緩緩推開。
沈星然挽著陳凜的胳膊,談笑風生。
“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這個聲音我聽了整整十年,隻是她現在在另一個男人耳邊輕語。
我回過神,看著眼前的學術精英。
她穿著私人訂製的西服,胸牌上的“長江學者”晃得我眼疼。
太陌生了。
“你不是毀了容,成了一個植物人了嗎?”我看著她胸前的珍珠項鏈,隻覺得諷刺。
沈星然的手下意識摸了摸臉,又很快收回。
她紅唇微啟,卻被遠處聲音打斷。
“沈博導,再過十分鐘,就是專家大會,不要和一些不相幹的人扯淡。”
“另外,陳總在等您。”助理說著,將報告塞到沈星然懷裏,而後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您還是不要和這種人有過多交集,陳——”
“我知道了。”沈星然打斷了他的話,“給我三分鐘。”
“陳總說......”
“好了,就三分鐘。”
助理退到陳凜身邊。
沈星然再次看向我,眼神複雜。
我突然嗤笑一聲,“我今天早上還去病房裏看過‘你’,您真是精力旺盛啊,蘇博導。”
我特意咬重了後麵那兩個字。
“景元,我......我可以解釋的。”
她拉上我的衣袖。
“解釋?親眼看到的難道有假?”
我拂去她的手,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這位“沈博導。”
“解釋成為植物人後被評為博導?還是解釋你是發過無數頂刊的長江學者?更甚至是京都大學的副院長?”
就在這時,陳凜突然上前,攬過沈星然的肩膀。
“時間差不多了,星然後麵還有代表陳氏的專家會議。”
他掃了我一眼,“沈博導日程很繁忙的,三分鐘對她來說是極限了。”
“陳氏的許多研究成果還等著沈博導完成,況且會議室裏國際頂級學者都在等著您發表最新研究呢。”
看著她們親密的模樣,我身體不自主地顫抖。
若不是我撞見真相,我竟然不知道原來我成為植物人的妻子,竟然這般厲害。
可為什麼要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