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嫁給傅燕山3年,離婚時,整個北城的人都覺得我不會再有男人敢要了。
當初為了嫁給他,我不惜下藥汙蔑他睡了我,讓爺爺去傅家逼婚,才如願以償。
這些年,為了讓他愛我,像隻沒尊嚴的哈巴狗。
他昏迷的白月光醒過來時,圈內人看著我又鬧上了自殺,一個個等著看笑話。
可出乎意料,我從醫院醒來後,帶走了傅燕山的全副身家,
毀了我這些年為他買的所有禮物,賣了他的專利,
讓他簽了離婚協議,走得一幹二淨。
等傅燕山發現簽的是離婚協議而非買賣合同,憤怒:“又想玩欲擒故縱?這次要玩幾天?”
而我此時正鉤著他權勢滔天的小舅媚眼如絲:“霍總,已經五次了,今晚能饒了我嘛?”
後來,據說傅燕山發現救了他命的白月光其實是我,然後他瘋了。
*
“傅總,夫人自殺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聽到的管家跟傅燕山稟告。
電話那頭傳來傅燕山冰冷的聲音:“她死了嗎?”
管家噎了一下:“還沒有,沒傷到大血管。”
“沒死別來煩我。”
傅燕山的聲音不耐煩而又冰冷:“珊珊醒了,我要陪著她。”
隨即便無情地掛了電話。
我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抬起手腕,上麵包裹著紗布。
管家回頭,看到我已經醒了,有些尷尬:“夫人,傅總他......”
我直接問管家:“蘇姍姍醒了?”
管家怔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聽到。
但很快,管家就回過神來,語氣也有些嘲諷:
“夫人既然聽到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珊珊小姐病情不穩定,傅總需要時常陪在她身邊,您鬧自殺沒用的,別再自取其辱了,隻會給我們這些下人增添麻煩。”
我的心像是被重錘了一下,然後是無盡的絕望。
追了他3年,嫁給他3年,他從來沒關心過我,對我有的隻是厭惡。
我還抱著一絲希望:“他是不是在何姍姍的病房裏?”
何姍姍就住在這家醫院,應該沒錯。
我不顧管家的阻撓,起身要去找傅燕山。
管家跟在身後,不耐煩地勸說:“夫人,您這又是何必呢?傅總說了,可以給您傅太太的名分,但是......他不可能愛上您的。您越是這樣,傅總隻會越厭惡您。尤其您不能去找珊珊小姐麻煩......”
我不理會管家,到了何姍姍病房門口,直接推開了病房的門。
看到病房的一幕,我怔住了。
2.
傅燕山蹲在蘇姍姍的麵前,神色溫柔地替她捏著腿。
動作輕柔又耐心。
蘇姍姍的床頭櫃上,放著一束粉色的鬱金香。
那個對我向來驕傲冷漠的男人,此刻卻溫柔至極。
此時,蘇姍姍正巧抬起頭來,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我。
“燕山哥哥,你要不去看一下姐姐吧?怎麼說,她才是你的夫人。”蘇姍姍一副不安的樣子,故意看著傅燕山說了一句。
傅燕山背對著門口,不知道我就站在那兒,語氣驟然冷漠了下來:“她喜歡鬧就隨她去,她哪次不是為了讓我回去陪她,故意嚇唬人的?”
蘇姍姍捂著嘴,掩住得意地笑,故意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神色裏還帶著挑釁:
“燕山哥哥,你不怕她真出點什麼事兒?她老這樣鬧,萬一真死了怎麼辦?”
傅燕山怔了一下,眉頭略微地蹙了蹙。
隨即有些不耐煩地說:“死了便就死了,如今,蘇家的生意也盡都掌握在我的手裏,當初你跟你媽媽受的屈辱,我隨時都可以幫你討回來了。”
聽著傅燕山冷漠絕情的話,我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淚水決堤了一半滾落下來。
他娶我,不隻是為了爺爺的逼迫,是為了蘇家的生意?
更是為了給蘇姍姍和她母親受過的屈辱?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紮了一下!
蘇姍姍的母親,是個小三,當年為了攀高枝,假意接近我媽媽,成了媽媽最好的朋友。
然後趁機給我爸下藥,跟我爸爸發生了關係。
那之後,就有了蘇姍姍。
我父母恩愛,為此事,冷戰多年,蘇家也不接受她們母女。
除了給她們母女最基本的生活費之外,便不讓她們踏足蘇家。
可她們母女常年在外宣稱自己與蘇家的關係。
蘇姍姍的母親在外宣稱是蘇太太,蘇姍姍也宣稱自己是蘇家的二小姐。
因為她們母女,爸媽關係越來越惡劣,我也時常被同學笑話。
所以,她哪裏受委屈了?
蘇姍姍一臉感動地看著傅燕山:“我就知道,燕山哥哥待我最好了。”
傅燕山耐心幫她捏著腿,語氣溫柔得不行:“待你好都是應該的,當年你為了救我,落下病根。”
“要不然,你身體也不會這樣虛弱。”
聽到這話,我瞬間如遭雷擊!
蘇姍姍救了他?
當年救他的人......
“燕山哥哥,我從小就喜歡你,為了你......我可以命都不要的。”
蘇姍姍對傅燕山說:“我就是怕姐姐傷心,哪怕她不肯認我,我卻也跟她一樣,都姓蘇!”
“隻是......我真的很羨慕姐姐,從小他有爺爺和爸爸的愛,還有一個完整的家。”
“現在......她還有你的愛,有傅太太的身份。”
傅燕山說:“珊珊,再等等。等我專利申請下來,我就跟她離婚!”
3.
蘇姍姍高興地看著他,神色中滿滿的都是期待:“燕山哥,那你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我眉頭一皺,傅燕山答應了蘇姍姍什麼事情?
傅燕山寵溺地看著她,說:“好。我記得。”
“等我專利下來的那一天,我就帶著你去蘇家,跟她提離婚,然後把你娶進門。”
“我拿到了專利,蘇家沒人能再控製我了。”
“我會當著蘇家所有人的麵,給你和你媽媽一個體麵。”
傅燕山伸手摸了摸蘇姍姍的頭發,說:“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跟你媽媽一樣,無名無分,受一輩子委屈的。”
蘇姍姍感動地抱著傅燕山:“燕山哥,你真好......”
*
我辦理了出院手續。
離開醫院,我先去了律師所,打印了一份離婚合同。
隨即,回到了我跟傅燕山婚後居住的別墅。
這是我們的婚房。
我將自己喜歡的衣服和包都打包好,讓蘇家的下人來搬走。
隨即,我又把這些年送給傅燕山的禮物都打包放進了箱子裏。
西裝領帶和風衣這些不計其數,還有限量款的手表、領帶夾等,都價值不菲。
除了貼身的東西,還有一些球拍、高級鍵盤、手辦等。
足足收拾出來十幾個箱子。
這些年,我竟不知不覺地,給他送了那麼多東西。
每一樣東西,都是我耗費時間精心挑選,花費巨額資金購買的。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趁著時間還早,我讓朋友幫我找了一個高奢回收的店主,來把這些東西都拖走估值賣掉。
扔了有點太可惜了,換點錢給誰花,都比花在傅燕山身上要強。
屋子裏一下子空蕩了許多。
管家看著我古怪的行為,有些不安地問:“夫人,您這是做什麼?又要跟傅總賭氣鬧脾氣嗎?您聽我一句勸,越是這樣......”
“管家,出去吧!”我不耐煩地打斷管家,鎖上房間門,去保險櫃找到了傅燕山申請專利的證書。
這個專利,大部分都是我幫傅燕山做的,最後落在了他的名下。
如今,正是申請的最後關頭,很快就要下達專利通過名單了。
傅燕山以為拿到專利,就能控製整個蘇家了,還能光明正大娶他的白月光了嗎?
我偏不讓他如意!
我要讓他知道,沒了我,他什麼都不是。
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證件和程序陳述,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霍先生,我後悔了。那個專利,我想落到自己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