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我的臉上。
暖暖的很舒服。
我揉了揉眼睛,宿醉的頭痛讓我忍不住哼哼唧唧。
轉頭一看,身旁空得幹淨,連一點褶皺都沒有。
果然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嗎?
我說不清自己的心裏為什麼,感覺空落落的。
可這點心思很快被外麵巨大的嘈雜聲打斷,我的房門也順勢被打開。
顧肆意站在門外。
他端著一杯水和一些藥走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後遺症,我居然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溫柔。
他怎麼在這裏?
他怎麼能直接進我的房間?
離婚協議呢?
可我心中的這些疑問並沒有人能夠解答。
“先把藥吃了。”
顧肆意看著外麵的景色,皺了皺眉。
“離婚協議呢,還有我為什麼要吃藥?”
我疑惑地看著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可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溫柔,仿佛真是我的錯覺。
顧肆意隻是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水和藥放到床頭櫃上,
“你發燒了,先把藥吃了,離婚協議吃完藥我就給你。”
發燒?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有些燙。
難怪昨天睡到半夜,感覺有點冷。
我看著顧肆意放在櫃子上的藥丸,五顏六色的。
明明沒吃過它們,我卻能感受到它們的苦味。
噦,討厭吃藥。
“昨天你喝醉了,鬧著要跑到陽台發瘋,受了涼。”
顧肆意說得風輕雲淡,仿佛昨天一切隻是我自己的想象。
可我知道,那不是夢。
他身上的香味,和昨天晚上那個人如出一轍。
那個溫柔地拍著我後背,輕聲細語哄我睡覺的人,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