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以若看到謝清野看溫知夏的眼神,臉色瞬間變了。
“五百萬!”
她不甘示弱地跟著舉牌喊價。
“六百萬!”
“七百萬!”
兩人你來我往,價格一路飆升。
最終,溫知夏直接點了天燈,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以為溫知夏是為了謝清野才拍下這款手表,紛紛感歎:“溫小姐對謝總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等到她拿到手表時,謝清野將外套披在她身上,低聲說道:“謝謝,你給我戴上吧。”
溫知夏怔了一下,剛要解釋這款手表不是給他的,謝清野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接了一個電話,公司有事需要他立刻處理。
他隻能匆匆離開,讓司機送溫知夏和謝以若先回去。
想要的東西已經拍下了,她也沒什麼必要待在這裏,轉身就離開了拍賣會。
溫知夏剛要坐上車,想讓謝以若也快點上來,可轉過頭時,卻看見謝以若正在給保鏢使眼色。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保鏢便一個手刀敲在溫知夏的後頸。
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竟被關在一個冷庫裏。
四周寒氣逼人,她的手腳已經凍得麻木。
謝以若站在冷庫外,隔著玻璃冷冷地看著她。
“溫知夏,你別以為用區區一塊手表就能討我哥的歡心,他永遠隻愛我。”
溫知夏真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解釋了,她冷得發抖,聲音很是無奈:“你誤會了,那手表不是買給你哥哥的。”
謝以若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不是買給他,還能是買給誰?你好好在冷庫裏待著吧,這是你覬覦哥哥的懲罰。”
說完,她將溫知夏拍下的手表狠狠砸在地上,轉身離開了。
“謝以若!謝以若!”
饒是脾氣再好,這一次溫知夏也是真的生氣了,她不明白,為何謝以若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她。
分明謝清野應該跟她說過,他們隻是商業聯姻。
她也無數次聽謝清野表對著謝以若表真心,說他的心裏隻有她。
若是早知道謝以若如此瘋狂,她當初大概不會答應這樁商業聯姻。
冷庫的門緊閉著,外麵的世界仿佛與她隔絕。
她的手機早就沒了信號,屏幕上也結了一層薄冰。
寒意像是無數根細針,密密麻麻地紮進她的皮膚,穿透她的骨髓。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凍死在這,整個人也快要失去意識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她迷迷糊糊望過去,才看見冷庫的門被人暴力踹開了,謝清野正飛快的朝她跑來。
再次醒來時,溫知夏已經躺在家裏的大床上。
謝清野坐在床邊,眼神裏帶著幾分愧疚和疲憊。
“抱歉,我沒想到若若又做出了這種事情。”
溫知夏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她輕聲問道:“這次我又不能追究她的責任,是嗎?”
謝清野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我已經罰過她了。”
溫知夏抬眼看他:“罰了什麼?”
謝清野遲疑了一下,聲音裏帶著幾分不自然:“罰她少吃一碗飯。”
溫知夏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謝清野看著她,眼神裏帶著幾分試探:“你不生氣嗎?”
溫知夏抬起頭,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絲疲憊:“是很生氣的,但轉頭一想,如果梁亦洲犯了錯,我也不忍心罰他,大概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吧,你太愛你妹妹了,就像我太愛梁亦洲一樣。”
謝清野的臉色突然變了。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像是憤怒,又像是某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溫知夏看著他,心裏有些疑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她等著他說話,可他卻隻是站在那裏,嘴唇動了動,最終隻擠出一句:“以後不再提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