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會組委會當然不敢真的報警。
這事要是鬧大了,對展會的聲譽打擊太大。
我被請進了一間會議室,沒多久,剛才的負責人就進來了,身後跟著白芷。
我冷笑一聲,“這是打算私了?”
負責人擺擺手,“秦小姐,我們是正規展會,一切都可以好好商談。”
“令尊的事我們也很遺憾,白芷小姐也想當麵解釋一下,順便商量一些補償方案,您看......”
“主任,我和秦小姐認識,讓我單獨和她談談吧。”
那負責人如釋重負,點點頭就匆匆離開了。
我和白芷對坐著,她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知道嗎,是梁修遠先來找我的。”
“就在你父親倒下的那天。”
我死死掐住掌心,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那天的記憶像打翻的調味料,又苦又澀。
救護車,急診室,病危通知,在我腦海裏紛亂翻滾。
我想起梁修遠一直在身邊的樣子,喉嚨發緊。
那天,隻有我去找主治醫生的那會兒,我們短暫分開過。
就那麼一會兒的工夫,我在病房外擔心父親,他卻在勾搭美食節目的主持人。
可笑。
“一開始他說想請我去他的餐廳做個專訪。”
“後來約了幾次,我也確實被他的才華吸引。你也知道,像他這樣帥氣的大廚不多見......”
“你知道他為什麼選中我嗎?”
她端起茶杯,眼神裏帶著輕蔑。
“他說你這個女人品味不行,不修邊幅!太傳統了,整天隻知道守著老味道,不懂創新。在家也是,除了父親的菜,什麼都看不上眼。”
“他還說,隻要我能幫他打響名氣,他就和你離婚,讓我做玉堂春的女主人。”
我捂住耳朵,不想再聽。
七年的感情,換來這樣的結局。
腦海裏,白芷的話和曾經的誓言交織,我幾乎要窒息。
“黃臉婆!你在聽嗎?”
白芷的聲音裏滿是輕蔑。
“你知道嗎?那天在秦記,是梁修遠特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