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野驚怒不已,一腳把旺財踢出老遠:
“溫梨初,你能不能把你的狗看好?我就說這狗有狂犬病,早就該丟了。”
蘇淇縮在他的懷裏:
“野哥,別怪嫂子,是我的錯,我就是看嫂子不小心摔倒了,想去扶她,這狗可能是以為我想去傷害嫂子,所以才咬的我。”
齊野聽到我摔倒,臉上立刻出現了緊張之色。
但猶豫半晌,終究是別過了頭。
“野哥,我的頭好暈......。”
蘇淇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齊野抱著蘇淇就要往外走:
“溫梨初,你這次真是太過分了。”
“你哪怕不喜歡蘇淇,也不能放狗去咬她啊,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惡毒的人。”
我向他比劃著我沒有。
他卻滿臉的失望的大步離去:
“你不會說這一切都是巧合吧?你沒回來這幾天狗怎麼從來沒咬過蘇淇,你一回來蘇琪就被狗咬了,你還說不是你指使的狗。”
我沒心思再跟他爭辯。
旺財突然抽搐了起來,嘴裏也開始冒白沫子。
我爬到輪椅上抱起旺財就往外麵衝。
來得及,一定還來得及。
齊野的車正好從地下車庫出來。
我瘋狂招手,示意齊野停一下。
齊野的車速慢了下來,我趕緊上前,想讓齊野帶旺財去一趟寵物醫院。
在我靠近時,車子卻又突然加速衝了出去。
我的心情像是坐了趟過山車。
但我還不能倒下,旺財能依賴的隻有我。
雨越下越大,我和旺財始終沒等到一輛願意載我們的車。
旺財睡著了。
我抱著旺財,臉上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他們都說旺財跟了個好主人。
但從來不是旺財離不開我,而是我離不開旺財。
它總是包容著嘮嘮叨叨又無厘頭的我。
我坐在雨裏,久久無法釋懷。
收到了趙姨的消息:
“今晚12點,小區門口見。”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是啊,我該走了。
安葬了旺財。
我和這裏在無一絲牽掛。
拿了之前收拾好的箱子,12點準時等在了小區門口。
趙姨還沒來。
齊野先來了,給我打了把傘,遮住了我頭頂的雨。
但他不知道。
我的雨在心裏。
齊野給我擦著濕掉的頭發:
“阿初,怎麼下雨天出門也不撐個傘,都淋濕了,會生病的。”
“你猜,我給了趙姨多少錢,她就把你出賣了。”
“五百萬,區區五百萬,她就把你出賣了,你說好不好笑?”
說著他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突然臉色又變得陰沉:
“怎麼,你不相信,那就讓趙姨親自跟你說吧。”
齊野朝後一揮手,陰影裏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真的是趙姨。
“小姐,你知道的,我是個孤家寡人,現在我年紀大了,實在是缺錢養老,對不起,對不起小姐,齊公子人真的不錯,小姐,你就好好的和他過吧。”
說完就抽泣著走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敢相信趙姨會背叛我。
齊野把我推回了別墅:
“阿初,現在睡前故事也聽完了,你該好好睡覺了。”
我笑了。
就那麼無聲的大笑著。
意識陷入了絕望。
身體也隨之發起了高燒。
緊緊裹著被子還是抖個不停。
第二天我是在蘇淇的拍打中醒來的。
進來先是嘲諷了我一頓。
複又端起咖啡喝了口:
“我還要多謝你呢,昨天晚上你那麼一刺激,齊野把你在安市的產業全轉給我了。”
“你啊,當個菟絲花吧!。”
她的嘴角滿是不屑。
她看我不動,以為我是不相信。
掏出了一疊合同灑在了我的身上:
“看看吧!”
我被燒的迷迷糊糊。
其實聽不太清她在說什麼。
但還是看懂了她的動作,把紙張湊的很近才看清。
我的股份全被轉讓給了蘇淇。
頓時,渾身冷汗冒了出來。
反倒有了些力氣。
我不敢相信的翻看著一張又一張的合同。
完了,我成“流氓”了。
我閉上眼,不想蘇淇看我的笑話。
“現在你已經沒有資格成為我的敵人了。”
“你真的很可憐。”
說完這話,她哼著小曲離去了。
我終於壓製不住反胃的感覺。
吐到後來隻剩下酸水。
這麼一刺激傍晚我就退了燒。
半夜子時,逃脫良時。
剛打開窗。
趙姨就動作矯健的爬了上來,坐在窗台上一揮手。
“走啊!還愣著幹什麼?”
“有了那小子的500萬,咱們就有錢去國外給你治腿了。”
聽到這話,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太好了,我不是孤單一人。
趙姨看我這傻樣,歎了口氣,抱住了我:
“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船在港口等我們呢。”
“等我們走後,齊野隻會以為你傷心欲絕,跳海自殺了,放心,我那朋友幹這個是專業的。”
我從小愛哭。
趙姨知道我愛漂亮,每次這麼一哄我就不哭了。
最後看了一眼別墅。
我毫不留戀的走了。
一路上,趙姨靈活的像個猴子。
我很疑惑,趙姨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身手了?
趙姨靦腆的笑了笑:
“年輕的時候叛逆,當過兩年雇傭兵,後來中年失業才去你家當了保姆。”
到了海邊,臨上船:
“囡囡,你有沒有什麼能讓那小子不痛快的東西,給我,我讓我朋友幫你寄給他,不能你一個人痛苦。”
我想了想,拿出了那天的錄音。
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
“齊總,今天要叫溫小姐吃早飯嗎?”阿姨照例詢問。
“不用,我等會親自送上去。”
齊野一邊看早間新聞一邊吃著煎蛋。
此時新聞正在報道:“據目擊人稱今早於海邊沙灘發現兩具不知名屍體,並在屍體的不遠處發現了一把輪椅......”
盯著熟悉的輪椅,齊野心臟驟然一緊,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那是,阿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