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雙腿已沒了知覺。
唯有全身的疼痛在提醒我還活著。
齊野被我的動作驚醒:
“阿初,你哪裏難受就和我說,千萬別忍著。”
“都是我不好,是我去的太慢......”
說到情深處他甚至打了自己幾個巴掌。
我卻隻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阿初,你別這樣,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就是你的雙腿,你想去哪裏,我就背著你去,我們永遠不分離。”
齊野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安。
我心中一痛,手不自覺的握緊。
過去了。
是啊,我的職業生涯、健康的身體都已經成了過去。
我想打發他出去一個人靜靜。
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檢查。
醫生說是情緒問題引起的失聲,最好回家靜養。
齊野隻當我是受到的驚嚇太大,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我躺在病床上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
想著就這樣發爛發臭吧。
但淩晨的月光還是照進了我心裏。
我想回安市了。
一條短信隨即發出:
“趙姨,帶我回安市吧。”
對麵立馬顯示在輸入中。
良久,發過來的隻有短短六個字:
“囡囡,我馬上來。”
我的眼中立馬積蓄起淚水,但心中卻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我的動靜吵醒了齊野。
他迷迷糊糊的拍著我的背安撫:
“阿初,難過別憋著,哭出來就好了。”
在夢裏我又站起來了。
第二天我就被接回家靜養。
打開門,蘇淇穿著底褲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自然的像是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聽到開門的動靜,蘇淇也沒抬頭,隻是慵懶的問:
“野哥,今天晚上還吃花椒雞嗎?”
齊野進門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有些慌張:
“蘇淇房子到期了,暫時沒地方住,我就讓她在我們借住幾天。”
“你要不高興,我立馬讓她走。”
蘇淇這才抬起頭,嬌笑著說:
“嫂子現在正需要照顧,這時候我哪能走啊,晚飯我來做,給你們露一手。”
“再說嫂子看著就不是小心眼的人,怎麼會介意呢?我看就是野哥你想把我趕走,和嫂子過二人世界吧。”
兩人一唱一和,這戲台子就搭好了。
看來就等著我這個木偶人上場呢。
我在心底無奈的感歎。
這兩人戲癮真大。
齊野把我推到樓上休息,就自然的進了廚房打下手。
他們都說二十一天可以養成一個習慣。
但我離開這個家才短短十天。
齊野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