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逃,江韻卻叫人將我死死按住,“你詛咒我爸媽和女兒,你覺得這麼簡單就能跑了?”
我望向她,第一次覺得她很陌生,“江韻,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麼不信我?”
江韻表情沒有半分動搖,反而目光越發冷漠,踩著我的手狠狠跺下去。
“哢擦”一聲,手指關節被徹底踩斷。
“別演了季文光,我這麼點小力氣還能把你踩骨折嗎?你要鬧也要有個限度。”
說完,她直接讓人把我扔進籠子裏。
她不知道,我這兩天忙於工地,本來手指關節就異常脆弱。
管理籠子的工作人員看到我這番狼狽模樣,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聽江韻的,硬著頭皮把我扔進去,吊起來。
但是還沒吊多高,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就發現我呼吸急促,麵色慘白,頓時停住拉高的動作,將我放下來。
“韻姐,他是不是有心臟病或者恐高症啊?這兩類人我們是不能上去的,會出人命的。”
他話剛說完就被江韻狠狠甩了兩巴掌。
“他是做工地的,怎麼可能恐高?”
“就算他從樓頂上摔下來都沒事!”
這時其他工作人員連忙過來打圓場,“哎姐,我們這小兄弟新來的不懂事,你別介意,我們這就把人吊上去。”
說完幾人忙前忙後,操作設備將籠子重新拉高,“你說你個愣頭青,跟客人說這些幹什麼?他們這些有錢人都花的很。”
“就籠子裏這個男的,那肯定是在演戲爭寵呢,還什麼心臟病恐高症,我估計就是刺激韻姐故意把他關起來搞刺激呢。你也不看看我們店是做什麼的?”
我被越吊越高,底下的聲音越來越小,心裏逐漸隻剩下麻木。
這時我卻看到,籠子裏麵居然放了個小屏幕。
看到屏幕上的畫麵,我驀然瞪大了眼睛。
那竟然是江韻父母和我們親女兒被綁被虐待的監控!
畫麵裏,那群畜生用刀子一片片割下養父母的腿肉,猙獰笑著,“叫你們得罪我老大,現在就算求饒也沒有用,還是指望你女兒能快點過來吧。”
“不過就你女兒那傻樣,估計在溫柔鄉裏被迷得團團轉呢。”
嘲笑聲中,被剜出的血肉迸濺在攝像頭上,一片血光。
莫大的痛苦和生理性的反胃刺激著我的神經,直接就吐了出來。
等我反應過來,嘔吐物已經掉下去,我聽到江韻暴怒的聲音,“都是吃幹飯的嗎?給他加點料!這狗東西我今天非要調服了!”
我隨即感覺到籠子劇烈晃了晃,幾乎要把我再次抖吐,而睜眼時,籠子底部增加了隔板,上麵全是銳利的尖刀。
監控裏的畫麵再次襲擊我的大腦,我再也顧不了其他,死死握住籠子,衝著下麵大喊,“江韻,我求求你救救他們,他們真的要活不了了!”
“隻要你跟我出去一小時,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這聲音似乎卻根本沒有傳到下麵,我看不出任何人的反應。
看著屏幕上的血光和隻有我一人聽到的慘叫,我緊緊握住了拳頭。
對麵早就算好了今天,他是故意要讓我們生不如死。
我不能讓江韻以後都活在發現真相的痛苦裏。
我一咬牙,直接走上尖刀,任由皮膚被割裂,貫穿。
抽筋剝髓的痛苦席卷大腦,我疼的大腦一片空白。
但看著血從縫隙中滴落,江韻終於抬起了頭,我強忍著暈倒的衝動,虛弱地扒在籠子邊。
“老婆,求你放我下來一分鐘,求求你!”
兩人姿勢曖昧至極,卻因為太遠,都沒有聽見我的聲音。
我咬破牙尖,讓自己不至於因為失血而暈厥。
拚了命向下才看清,原來薑韻竟然將用我血汗錢買來的紅酒倒在沈雲身上,正俯身舔舐他的鎖骨!
我隻覺得胸口血液上湧,沒忍住,驟然吐出一口。
意識模糊之前,底下的工作人員總算發現了我的異常,向江韻大叫,“江姐,您老公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