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坐在一個馬車中,馬車貼著大紅的喜字,車輪滾滾。
我已經離開京城。
體內殘餘的迷藥還讓我四肢發軟,不知道孟姝彤給我喝了什麼迷藥,刺得我嗓子生疼,說不出話。
我緊緊的閉上眼,淚水卻止不住的在臉上流淌。
我身為嫡女,又嫁給當朝太子,自然不能和孟姝彤一起出嫁,所以孟姝彤早就坐上我的花轎前往東宮。
孟姝彤一向機靈,想必太子不知道他的太子妃已經被冒名頂替了。
而我也已經被孟姝彤塞進前往南洲的婚車。
一切都成定局了。
不知道事發後,孟姝彤會怎麼樣?
我又會怎麼樣?
不知道孟家打算怎麼應對這件事。
我頭很亂,也很沉重,不願意在想這些事情,我怕我一想起來,就會回憶起那個令我絕望的噩夢。
夢中我傷痕累累的蜷縮在地上,鞭子落在我身上,周圍全是聲音,卻沒有一個人向我求情。
我努力掀開車簾,看著護送著我的士兵,跟在馬車旁的陌生侍女見到我,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世子妃,您有什麼事嗎?”
我搖搖頭,放下車簾子。
手心裏的蘋果還留在我手中,已經被我掐得傷痕累累。
想起遠在南洲的清河王府,想起那個纏綿病榻的清河世子。
我突然想起一個傳言,說清河王的世子麵如夜叉,脾氣火爆,還喜愛美人,不僅如此,還喜好虐殺。
所以就算清河王府是宗室之首,也沒有哪個女子願意嫁給他。
而那些想要將女兒送進清河王府的,世子也看不上,孟姝彤還是清河世子開口選定的第一人。
。
嫁給清河世子,說得好聽是成為世子妃,說得不好聽,是去衝喜,甚至要陪葬。
也難怪孟姝彤想要逃婚......
隻是孟姝彤,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對我?
曾經的我還以為這些隻是誇誇其談,直到我看到清河王府的士兵,我終於明白。
閉著眼的龍,也是龍。
我鬆了一口氣,想必孟姝彤做的那些事,清河王府一定能護住我。
隻是我有什麼價值,讓清河王護住我呢?
我想了一路,還是沒有任何頭緒,但既來之則安之,人都會有弱點,隻要我有價值,我一定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