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
沈硯石心疼不已,親自幫我做了一份營養餐後,又煮了雞蛋,仔細剝好皮,幫我消腫。
細心體貼的模樣,讓我幾乎要懷疑,昨晚的事是不是一場夢。
可空空的小腹卻提醒我,一切都是真的。
我正猶疑他為何突然獻殷勤時,沈硯石又試探性的開口。
“老婆,你昨天是不是去公司了?我剛收到小李給我發的消息。”
我恍然,原來他是怕我撞破他們的奸情。
“可能小李看錯人了吧?我沒去。”
“不過你這麼緊張,是不是背著我養了小三?”
沈硯石笑著為我盛湯,“怎麼可能?你明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個。”
話雖如此說,可我分明還注意到他明顯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沈硯石便拿包出發去公司了。
門被關上的那一刹,我也將桌子上一口未動的飯倒進垃圾桶裏。
隨後慢悠悠的出門,去附近律師所擬定了離婚協議。
即使要假死離開,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股份協議。
當初沈氏繼承人競爭激烈,是我家給予了沈硯石幫助,助他脫穎而出。
後來我們兩個一起努力,才將沈氏從原本的並不拔尖,變成了如今的行業龍頭。
雖說後來沈硯石以心疼我身體為由讓我回家休息。
可畢竟還有我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我知道他最近在為一個項目,跟對家公司爭的頭破血流。
於是,便主動聯係了他的死對頭靳白。
做好離婚協議後,我慢條斯理地裝進包裏,開車去了訂好的高級包廂。
都說靳白這人最沒正形,他訂的地方也是些曖昧場地。
我抿抿唇,推門走了進去。
簽好轉讓書後,靳白忽然抬頭細細打量著我,“薛小姐,臉上有痣?”
我摸了摸左眼眼底下的那顆淚痣,輕笑一聲,“怎麼,靳總不和有痣的人合作?”
“怎麼可能,”他咽下一口酒,“隻是想起前天偶遇沈總,他身邊跟著的姑娘似乎和你挺像,就是臉上沒痣。”
“當時沈總和她…似乎挺親密的。”
我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指,知道他是想提醒我。
但終究是夫妻之間的事,由外人來點破還是有些尷尬。
“謝謝提醒,靳總繼續喝,我就先回了。”
“你生氣了?”靳白居然也起身,拽住我的手腕,“我以為你來和我做交易,就是要和沈硯石掰掉。”
“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不用你管。”
我從他的手中抽出,意外的看見靳白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或許是看錯了吧。
我也沒再管,轉身準備離開,靳白卻也跟了上來。
“一起走吧,我剛好也有事。”
我不置可否,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靳白聊著天。
卻在拐角處,撞見了沈硯石和薛柔。
他們緊緊牽著手,樣子親密。
四個人麵對麵站著,場麵一度陷入靜默。
沈硯石的眼神,落在靳白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上。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老婆,你怎麼跟他在一起?”
“那你呢,怎麼會和薛柔在一起?還牽著手。”
“我好像記得你昨晚跟我說過,不會再和她見麵,怎麼,難道其實我聽錯了,隻是狗叫了幾聲而已嗎?”
沈硯石這才反應過來,鬆開薛柔的手。
他靠近我,將靳白的手從我肩膀上不客氣的打了下來。
隨後用力捏住我的雙肩,聲音低沉而危險。
“我們的事,回家可以解釋。”
“現在你先說說,和這位差點斷了我資金鏈的靳先生來這裏幹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