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付川把我帶回了我家裏的莊園，曾經的林家。

我竟不知道他把我家也買了下來。

眼前熟悉的景色一點點劃過車窗，我閉了閉眼，一時間隻覺得疲憊。

“林妤，怎麼不說話，故地重遊是什麼感覺？”

付川坐在我一旁，故意調笑出聲。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你會買下這裏。”

我冷淡應聲，付川卻好似跟我極其熟稔似的湊近應聲：“當然要買下來，我在這留下太多美好的回憶的，怎麼舍得被別人買走？”

他最後一句笑出森森白牙，語氣曖昧，我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一趟，怕不是凶多吉少。

這棟建築雖然從外麵看和從前沒什麼區別，裏麵卻已經不太相同。

付川把我安排進他之前住的房間，打開門，我發現這個屋子卻和從前沒什麼區別。

可能他最“舍不得”的，就是這裏了。

在我微微發愣的時候，付川從背後悄無聲息撐住我的肩膀，低頭湊近我耳側，故作懷念。

“還記得嗎？之前我就是在這個房間裏被你玩弄，鞭打，羞辱，沒有一點尊嚴，現在把你安排進來，是不是正好可以回想一下自己之前人上人的時光？”

他像鬼魅一樣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這些話，我心驚肉跳，一時不敢進去。

付川看出我的心思，一把就將我拽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大笑出聲。

“林妤！你怕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表情！對！就該這樣！你再害怕一點我才喜歡你這個樣子！”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就猛地扯開我身上的售樓處製服。

“付川！我求求你！別......”

麵對他瘋狂的動作，我蜷縮著哀求，徒勞地反抗。

他卻沒有一絲猶豫扯開了我的衣服，看著我滿臉淚痕咬牙切齒。

“怎麼了？！剛才給那個死胖子摸不是挺願意嗎？我給你開這麼多錢，才這樣就受不了了？！”

我禁不住地渾身劇烈發抖起來，看著付川扭曲滿是恨意的臉，第一次後悔當初那麼對他。

哪怕我也是被迫的，但確實是我種下的孽果。

“林小姐，這麼久不見，皮膚還是那麼好啊，告訴我，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有沒有跟他們睡過，嗯？”

付川指節輕輕擦過我的胳膊，帶起我一陣恐懼的戰栗。

我哆嗦著嘴唇，強忍住哽咽開口：“沒有.......我沒有.......”

“沒有？！誰他媽信你這個臭婊子！”

付川也脫下了他的上衣，隻見整個上半身都是陳年的傷疤，他眼裏帶著癲狂，一把將我摜在牆上。

隨著我痛呼出聲，他惡狠狠盯著我。

“看啊！我身上這些全都是你們一家帶給我的！現在，我要把每一個都還給你！”

我看到他身上傷痕的時候，就沉默了。

曾經的付川淪為我的男仆後，同時也成了我父親的發泄筒。

平常他隻要稍微有些不順心，就是一陣虐待，他身上最深的那幾道傷痕全都是出自我父親之手。

即便如此，過去他每次挨打都是一聲不吭，從來都是低著頭。

我知道那時他的眼睛裏都是恨意，每次都沒有勇氣看過去。

想到這，我不禁心中悲哀。

他大概要一輩子都恨我了。

“你他媽說話！林妤！”

付川怒斥出聲，我眼淚滑落下來，定定地看著他，好半天才開口。

“付川，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付川正對上我這個表情不由愣了愣，罕見露出一抹迷茫，隨後很快就被狠戾壓下，一把將我拽到地上。

“裝什麼裝？！你們林家的人都他媽是一個貨色！”

言罷，他一把拿過鞭子，隨著極快的破空聲，一根鞭子就落到我的身上。

血痕出現，我也忍不住痛呼。

真的......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