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時爹娘沒了,我被破廟裏的老乞丐撿走,勉強拉扯大。
老乞丐不會說話,卻有一手妙手回春的醫術。
可擁有這樣高超醫術的人,最後還是死了,死在我十歲那年。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這樣的問題。
我好像突然懂了,故事裏我為何會對他死心塌地。
從未感受過溫情的人,被這樣溫柔的關心,換誰都會被觸動吧。
即便日後成為一代妖妃,手握財富,權勢滔天。
也會時常想起這些微不足道的關心。
可我也知曉,火之於飛蛾,不僅是光明和溫暖,也是致命毒藥。
我歎了口氣,把頭扭向另一邊,冷硬道:
「不疼,習慣了。」
他沉默半晌,轉身出了門。
又過了一會兒,通紅著臉回來,手裏拿了一套女裝。
「這是我跟鄰居大姐借的,不知道合不合身兒,你穿上試試。」
說完,他丟下衣服就跑。
看著他這副純情的模樣,我覺得有趣,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