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替這個村子除掉地頭蛇的,現在看來是我入鄉隨俗,嚴重水土不服。
沒有前期考察好陶岱他們家,聽信了村口大嬸們的八卦。
「無韻,別光吃包子呀?還有小米粥。」
接過婆婆柳良安手裏的粥時,一個中年男人被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攙扶進來。
「你小子花十萬娶老婆,居然不孝敬你老子?今天不給我二十萬,我不走了!」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了解到眼前的中年男人叫陶乾,是陶岱的父親,旁邊那個女人叫戚坤兒,大概是他的情人。
陶乾滿臉橫肉,懷裏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熏得人頭暈,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陶岱一把擋在我身前,婆婆讓我進屋躲著,可我卻一把推開他們一個箭步——
「啪!二十萬?我給你二十個大逼鬥!」
意識倒是自己誤會陶岱他們了,便想做些彌補。
陶乾根本沒料到我會突然出手,怒火中燒地要扇回來,但在看清我的容貌時,肆意地打量我。
還沒等我出手,陶岱先我一步擒住他。
「別逼我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折了,滾!」
陶岱絲毫沒把他當作父親,狠狠地把他甩到門口。
被摔在地上的陶乾灰頭土臉地叫囂著。
「打人了!打人了!」
「哪有兒子打老子的!」
「要死人了!」
很快,外邊就聚集幾個村裏人對這邊指指點點的,我好像突然明白為何村裏人都怕陶岱了。
戚坤兒見狀,開始給自己加戲。
「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搞得和仇人一樣。」
扶起地上的陶乾,就開始數落他。
「你也是,明明是想兒子,還非要談錢,多傷感情?」
說著,戚坤兒從兜裏掏出了幾張紅票子,遞給陶岱「祝賀你們新婚快樂!」
陶岱打落了她手裏的錢,女人一邊哭一邊把錢拾起來,塞到婆婆手裏。
「誰要你們的臭錢,離開我家!」
婆婆把錢塞回去,指著門的方向。
戚坤兒深深看了我們一眼,便扭著腰肢帶著陶乾走了。
他們走後,陶母鬆了一口氣,一臉歉意拉過我的手。
「沒嚇到你吧?孩子。」
「對不住,你才剛來我們家,就讓你碰到這樣的事。」
我嘴角微微揚起,「我沒事。」
戚坤兒臨走時的惡毒表情,讓我想起來夏長青的母親,便主動問起。
「婆婆,您能跟我講講,你的前夫嗎?」
婆婆剛要開口,我就被陶岱拽走了。
「你手紅了,我帶你去塗藥膏。」
眼見陶岱對我的關心,婆婆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們離去。
他粗糲的手指滑過我的掌心,待塗完藥後,陶岱轉頭就把我逼到牆壁上。
「你還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蘇無韻嗎?」
「你之前連我都怕,今天卻打了陶乾?」
從他的眼睛裏我看見了自己的倒影,是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之前的那個蘇無韻死在河裏了,我是穿越過來的,你喜歡之前的蘇無韻,那正好,我們去把婚離了。」
至於陶乾和戚坤兒這個隱患,我不會就這麼放任他們的。
他古銅色的手臂忽然把我圈住。
「之前躲著我?合這都是欲擒故縱?」
話落,他把我扔到床上。
「陶岱!你要做什麼?」
「把昨夜未做的事做了。」
他想抓住我,但我一個側身躲過去了。
新房本來空間挺大的,但因為置辦了家用電器,活動的地方就減少了。
陶岱從身後抱住我的腰部,我迅速重心下降,頭後仰撞擊他的麵部,並順勢下蹲,兩手拽住他的右腿向上提拉,臀部下坐,迫使他倒在床上。
「老婆,你這招和誰學的?」
倒在床上的他,濃眉下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我。
「請叫我蘇無韻。」
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這副身體的體質不算好,剛活動兩下,就有些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