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車去了研究所。
每次看到玻璃房裏鬱鬱蔥蔥的植物,我就覺得心情好多了。
滿屋子的植被都是我親手養大,裏麵還有很稀有的花,我曾經照顧了兩天兩夜才看到它顫巍巍地活下來。
我走進研究所,裏麵空無一人。
玻璃房外,一張椅子斷成兩截,椅子腿隻剩下了一半。
隔離玻璃上,紅色的油漆在上麵潑灑,留下兩個大字:‘賤人’。
我喘著粗氣衝進玻璃房內,看到了滿地泥土,盆栽被重物砸壞,嬌花被碾碎。
培育植被的設備也倒在地上,露出機體內部的絕緣線條,劈裏啪啦一陣,然後徹底失去聲響。
滿地找不到下腳的地方,原本整潔漂亮的培育室裏變成了荒山上的垃圾場。
我打開監控,看到了王東全領著一堆人衝進我的培育室開始打砸。
到了最後,他冷笑一聲,對著攝像頭比了一個中指。
顧城遠在醫院裏沒看見我,正在著急忙慌地四處找人。
沒想到找到我是在警察局。
輔警小姐姐見我穿的單薄,特意拿了她的常服給我披著。
耳邊是王東全桀驁不馴的調笑聲。
“寶寶,沒事吧?我沒找到你!”
顧城遠疾步走進來,看到我之後終於舒了一口氣,然後來到我的麵前緊緊摟住我。
“東全做什麼讓你生氣了?我讓他給你道歉。”
我緊緊盯著顧城遠的眼睛,然後冷笑一聲。
“他帶人砸壞了我的培育室。”
顧城遠聞言,皺著眉頭踢了王東全一腳,扯著他的衣領讓他給我道歉。
王東全蔑視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臉上瞬間堆滿笑意,像個瘋子。
“隻要小溪再受委屈,我就會從你身上討回來,我說到做到。”
“閉嘴!”
顧城遠怒斥出聲,將我摟在懷裏。
“你腦子壞掉了嗎?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給我滾出去!”
旁邊的警員一臉尷尬地看著我。
我木著臉抬頭。
“破壞他人財物是違法犯罪的行為。”
王東全甩了我一張支票。
“哎喲,你那些菜值多少錢?寫上去,我都賠給你。”
我的培育室裏的設備加上珍稀的花草價值500萬。
我拒絕和解,王東來被關起來了。
顧城遠將我抱回醫院,我就坐在病床上愣著發呆,耳邊傳來顧城遠的說話聲,我懶得去聽。
眼前霧蒙蒙的,耳邊一直在轟鳴作響,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他的手抓住我的肩膀,我才回過神來。
“寶寶,這段時間委屈你了,我們出院後去海灘玩好不好?”
我歪歪頭,然後微笑著說好。
好的,這次我會徹底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