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哥賭博輸了一百萬後，我媽變得異常節儉，發黴的食物也舍不得扔。

經過我多番勸阻，她決定偷偷隻給我吃。

最後我確診肝癌進了醫院，她卻隻顧著抱怨養我是虧本生意。

“養你的錢還沒收回來就要死了，你怎麼這麼沒用！”

她和我哥把我從醫院強行拖回家，當天晚上一個陌生男人進了我的房間。

“趁你還沒死，把你嫁出去給你哥換點錢，為家裏付出本來就是女人的命。”

我打開煤氣罐的氣閥，握著打火機。

這樣的命，我不認！

......

我媽把我倒在垃圾桶裏的發黴大米又撿了出來。

指著我的腦袋罵：“咱家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我們要攢錢給你哥買房娶老婆，任何的浪費行為都要杜絕。”

“要不是你不願意結婚非要上大學，我哪至於這麼節省，那家人願意出三十萬的彩禮！”

她的指尖狠狠戳在我頭上，恨不得讓耽誤她兒子娶媳婦的我去死。

我耐著性子跟她解釋：“這大米已經變紅，很可能有黃曲黴素，吃了會得癌症。”

她仍然罵罵咧咧：“我洗幹淨不就行了，怎麼那麼多事，你把暑假打工掙的錢給我，我就買新的。”

把錢給她，那我怎麼辦，大學學費是助學貸款，生活費全靠我兼職。

我手上有一點錢她都想搶走給她兒子攢起來，靠喝西北風我就能活著嗎？

看我不動，我媽更氣了：“你個狼心狗肺的，冷眼看著自己媽媽和哥哥受罪。”

“沒錢就不知道多打幾份工，一天五六個小時還不夠你睡嗎！”

我是人，不是鐵做的機器。

我沒了勸阻的心思：“那你吃吧，中毒進醫院了我沒錢給你治病。”

我媽冷著臉衝我吼：“就你講究，我倒要看看吃了它會不會中毒。”

越過她離開家去奶茶店上班，暑假快結束了，我不多攢點錢，她和我哥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我爸去世後，家裏沒了經濟來源，我在他們眼中成了一件商品，誰出的價高給誰。

我哥把我爸的賠償金和家裏的房子全輸光之後，他們對我逼婚沒有十次也有八次。

房子是我租的，吃的喝的全都是我拚命打工掙的，也沒得到一句好。

等我晚上回到家，飯已經做好了。

他們今天轉性了？

吃著碗裏的米飯，我媽和我哥對視一眼突然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疑惑道：“怎麼了。”

我哥冷笑道：“媽節儉怎麼了，以前的人樹皮都吃。”

“收了你的彩禮媽就不用節儉了，上大學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要呆在家裏生孩子。”

我媽讚同地點頭：“還是我兒子心疼我，養女兒一點用都沒有。”

“發黴的大米怎麼不能吃，以前發黴的水果和菜我一個都沒扔，全給你吃了，你現在不是好好的。”

我愣愣地看著他們碗中的米飯，明顯比我的更白。

我想起了以前我媽非切好給我吃的水果，還有單獨給我做的飯，我哥謙讓我，不和我爭。

我為了他們指縫裏露出來幾分好付出一切，到頭來全是假的！

我氣得胸口泛痛：“就我一個人命賤，想節儉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