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為什麼?”陳漢故作無辜的說:“她弟弟在外頭動手打人,我這個做姐夫的幫她教育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這不是很合情合理嗎!?”
還不等趙東升開口說話,當即又是一連串的拳打腳踢,踹得趙東升抱頭鼠竄、叫苦不迭。
“你們都別上來幫忙啊,我這小舅子不爭氣,我這個做姐夫的好好教育一下他!”
被揍得頭暈眼花,滿地亂爬的趙東升,人都快懵了。
這還是那個廢物陳漢?!
往日裏跟他說話都不敢大聲,今兒個居然敢動手打他?以往自己隻要把趙琳琳搬出來,無論是什麼要求,陳漢都是一口應下。
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對方非但半點不怕,關鍵是...下手還真他娘的重...
這才幾腳下來,人都快看不清了,這哪是什麼教訓呀,擺明了是想要他的命啊?!
“別...別打了...”
“別打了....”
趙東升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雙手捂著麵門,一個勁的求饒。
一旁的叔叔嬸嬸都看呆了,這哪是什麼教訓呐,擺明了是往死裏招呼嘛!
剛才趙東升其實也就是推了老王一下,眼下看他被揍成這個慘樣,心裏哪還有半點不悅...
他們唯一擔心的是,這陳漢下手沒個輕重,到時候把人給打死了可咋辦?!
可陳漢剛才說得清清楚楚,是姐夫教訓自家小舅子,當下愣是沒一個人敢上來勸的。
“你別急,姐夫就是好好地教育你一下,讓你從今以後學會好好做人,懂得尊敬長輩。”
陳漢似乎是累了,歇了片刻,喘了幾口粗氣,隨即拳頭又像是暴風驟雨般地落下。
“啊啊啊!”
此時此刻,仿若上一世的憤怒傾瀉而出,趙東升一陣陣慘呼不斷。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揍得趙東升鼻青臉腫,鼻血一個勁兒地往外冒,光是看著都滲人。
儼然都快暈死過去。
陳漢也是實打實的累了,便是直起身來,扭頭一瞥,正好與趙東升先前帶來的那個年輕人視線對上。
“你...”
“和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年輕人一看這架勢,再一看陳漢身後站著那一堆氣勢洶洶的工人們,當即一個哆嗦,想也不敢想,忙不迭地拔腿就跑,生怕慢了半分。
什麼狗屁兄弟情,這個時候不跑還等什麼時候?
見那年輕人跑得一溜煙沒了影,歇息片刻的陳漢一把拎起要死不活的趙東升的衣領子,半眯著眼睛說道:
“東升呐,這是姐夫教你的第二個道理,不要去外麵認這些狐朋狗友,你看,現在他們不就把你扔下了嗎?”
“所以說咱們看人呐,眼睛得睜大、擦亮,知道了不?”
趙東升眼下早已被揍得頭暈眼花,哪還聽得清陳漢在說什麼。
而下一秒,不等他開口又是一個大耳刮子呼了上去,打得他七葷八素,眼前直冒星星。
“姐夫跟你說話呢,這些道理明白了不?”
“還有第三個道理,以後沒事別老拿你姐說事兒。你是我小舅子,我是你姐夫,咱們各論各的。要是以後再沒事兒把你姐搬出來,我還抽你,聽清楚了嗎?”
趙東升眼神發直,隻覺得天旋地轉,甚至於挨了陳漢這一巴掌,隻是哼唧了一下,都沒怎麼動彈。
“我......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陳漢當即一把將他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轉身看向身後眾人。
“行了,叔叔嬸嬸們,事情已經解決了,都幹自己的事兒去吧,沒什麼大事兒,我就是教訓教訓自己的小舅子,都散了吧。”
一眾叔叔嬸嬸們咂巴著嘴,看著眼前的情形,無一例外,都是目瞪口呆。
這教訓歸教訓,可未免也太狠了吧。
不過聽見陳漢如此說,當下也都不吭聲,紛紛各自忙碌去了。
陳漢再一扭頭,趙東升正手腳並用著起身往外爬,雙腿如篩糠一般一個勁地哆嗦,嘴裏還在念叨著:
“陳......陳漢,你......你等著,我這就把這事兒告訴我姐,你等著她跟你離婚。”
“哎呦喂!”陳漢眉頭一挑。
沒想到這趙東升還真挺抗揍,這麼一頓拳打腳踢下來,竟然還能自己站起身來。
倒是不免讓陳漢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似乎是察覺到陳漢這邊的動靜,趙東升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一股力氣,慌不迭地一溜煙順著工廠大門竄了出去。
“陳漢,你等著,今天這事兒肯定沒完!”
陳漢拍了拍手,清理起身上的灰塵,看著門口眸光閃爍,卻並未言語,嘴角卻是微微帶起一抹笑意。
這還隻是稍稍收了點利息,這就沉不住氣受不了了!?
到時候,他還有的是時間和他慢慢玩!
不過做完這一切,收攏思緒的陳漢叮囑工廠的工人們,明兒個早點到工廠來,他有重要的事兒要宣布。
對於陳漢的話,大家自然是沒有異議。
甚至於哪怕小米、小雪已經告訴大家,如果有需要預支工資的都可以去財務申報,可愣是沒有一個人去預支工資。
這不免讓陳漢又是心中一陣感動。
直到下午6點左右,工廠的工人們陸陸續續地離開,陳漢也隨之從工廠離開,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眼下夜晚的魔都再次恢複了往日的燈紅酒綠,一片喧囂。
新修的柏油馬路旁,整齊劃一綠化帶中,交錯立起一根根路燈投來昏黃的燈影。
路麵上,帶著呼嘯風聲的汽車來來往往,車水馬龍。
這也是上世紀90年代魔都獨有的風采,可謂是領先全國各大城市十幾年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又是一番感慨,等陳漢到家的時候,一拉開房門,便聽到一道淩厲的嗬斥聲傳來:
“陳漢,你今天居然打了趙東升,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在門口的陳漢先是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這一幕他早就料到了。
隨即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趙琳琳,一臉的鐵青,蹭地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當即劈頭蓋臉地訓斥道:
“還有,他說你今天和一個女人不清不楚地在一起,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