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覺得香兒今天氣色好多了。”楚周山開心道。

“暫緩而已，還不能根治。”

風縹緲左右兩個口袋塞滿紙幣，褲子受重直往下掉，提著褲子下了樓。

“這錢太多，真礙事。”風縹緲感歎道。

即便風縹緲說不能根治，但看到古玉香狀態好轉，楚周山臉上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

“劉標，早啊！”楚周山看到劉標道。

劉標被楚周山點名嚇得一激靈，原本等著楚總劈頭蓋臉的臭罵，沒想到看到的竟是楚總滿麵春光的笑容。

“楚總，夫人，她好啦？”劉標不可思議地問。

“嗯。算是有所好轉，不急，不急。能好過來就行。”楚周山喜笑顏開。

“果然是神醫啊。”劉標感歎。

這些年，跟著楚周山四處尋醫，進過的醫院門，數都數不清，看過的醫生，比他喝過的酒瓶子都多，到頭來卻被一個奪走自己衣服的流浪漢給治好了。

心中仰慕，再看向風縹緲，還哪有流浪漢的形象，活脫脫就是一尊菩薩，隻不過那兩手扯著褲腰帶，有些不太雅光。

“神醫，我是專程來向你道歉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原諒。”劉標對風縹緲道。

“你們這邊還要人嗎？”風縹緲突然問道。

“要啊，練武館靶還要靶師和陪練，安保隊也缺人，神醫不會是要找工作吧，還是要介紹人過來？”劉標開心道。

道歉本就是句空口白話，要是能賣神醫個麵子，那這道歉可就落實到位了。

“方便的話，幫我這小兄弟安排下。”

風縹緲指了指旁邊的趙德，說道。

對於趙德，劉標再熟悉不過，每天在楚家宅院外瞎晃悠，之前打老板的事跡也有所耳聞。

“趙德？他人品不太行。”劉標道。

趙德聞言不樂意道：“我的人品咋啦？我還沒來上班，你怎麼就知道我人品不行。你看國外那些看似人品高尚，博士研究生，麻滴當了大官還有貪汙腐敗哩。人品行不行是你丫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你坐過牢，上班打老板。人品能好？”

“坐牢那是互毆失手，打老板就不能是老板有錯嗎？特麻身居高位，為富不仁，我揍他一頓，為工友打抱不平。”

“你看，這，這難於管教啊。”劉標無奈道。

“給他找個合適的崗位，試用一個月。”楚周山道。

“那，行吧。”

“你帶神醫四處逛逛，中午留下吃飯。哦對，帶他去我們練武館指點指點，爭取這屆縣武道大賽摘金。”

昨晚風縹緲一人幹倒自己十幾個手下的情形，楚周山記憶猶新。

楚家宅院的高牆內建築數棟，整體依山伴水，在山腳下有一水塘，水塘旁一棟一層的高大建築，敞開的大門上方掛著“楚家練武館”五字牌匾。

距離數十米遠，便聽見練武館內傳出嘿嘿哈哈的練功之聲。

練武館場地空曠，館內近百人練著各類項目，石鎖杠鈴，沙袋拳擊，刀槍棍棒，弓弩飛鏢，在不太炎熱的早晨，一個個已是光著上身，汗流如注。

“神醫，給你介紹下，那位是我們的五段武師，去年縣武道大賽拿了第三名。”劉標指著一練長槍的青年，說完對那青年叫道，“周翊，過來。”

練長槍的青年應聲向劉標走來。

“耍一段給老師看看。”劉標對那名青年叫道。

“好的，劉教練。”

長槍起勢，輾轉騰挪間，那柄堅韌的長槍在這青年手中揮舞地虎虎生風，可見青年槍法訓練有數。但見過上界更高武藝的風縹緲看來就太過於稚嫩。

劉標讓周翊舞槍，引來館內其他人的圍觀。每次周翊舞槍都會迎來滿堂喝彩，這次也不例外。

“醫神，如何。”劉標自豪地尋問道。

“一般般吧。”風縹緲道。

這話在周圍一眾武師聽來，卻如同挑釁。

“哎喲，不知道這位大師武道幾段啊？能否給我們展示展示。”

“是啊，竟然覺得周師弟一般般，那要不你給大家來一段。”

一時間，館內武者們憤憤不平地叫道。

“武道幾段？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風縹緲尷尬道。

這武道段位形成到成熟也不過幾十年，風縹緲當然不會了解。

“武道幾段都不清楚，不會是個門外漢吧。”有武師嘲諷道。

“要知道幾段那不簡單嘛，劉教練帶這大師去測試下，不就知道啦？”有人提意。

劉標也好奇，這個能瞬間秒殺十幾個武師的人，到底是武道的什麼段位。

“要不，去測下？”劉標對風縹緲道。

“隨便，就是這武道段位是個什麼東西？”風縹緲問。

“武道段位是把一個人的力量速度耐力等身體條件劃分成幾個段位，通過一個儀器進行測試評價，不論是拳擊、踢拳、柔術，都離不開這些自身素質。武道等級分十級三品九段，通常剛入門的為一到十級，也稱之為武生，訓練有成後又分九段，為武師。未成年人不授段位，訓練有成也隻能是品階，分一到三品。”

劉標帶著風縹緲走向訓練館內部一個區域。

“經過段位測試後，我們會給予一個代表自己段位級別的胸章。”

劉標繼續介紹道。

“武生十級是白底胸章，品階紅底，而武師九段是黑低胸章。”

風縹緲看到周翊的胸章上寫著“伍”字，而劉標則是“貳”，好奇道：“兩段比五段高嗎？”

“沒有，級別往下數，品階段位往上數。十級最低，一級最高，段位相反，一段最低，九段最高。”

“那，你這二段怎麼還當他五段的教練？”風縹緲問。

“這麼問，那我就尷尬了，確實我現在段位沒有周翊高，怪我退隊後疏於練習，我以前也是五段。但是，比賽的話，除了自身實力，還要有上場經驗。你看那些拳王的教練，不一定是冠軍。狀元的老師，不一定是狀元。同樣的道理。”

劉標胸前雖別著二段的胸章，但黑底外繡著金邊，異於其他武師。

“我這叫金邊二段，金邊代表榮譽。”劉標指著自己的胸章道。

說著，幾人來到一台儀器前。這儀器為一張靠椅，扶手踩腳和後脖勁處有用於通電測試的金屬區域，在靠椅一側立有一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