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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江臨回了條短信：“我願意當下水嘉賓。”

演出前一天，我換上泳衣進行最後一次彩排。

排練現場上放置了能容一個人的水缸，江臨事無巨細地跟我講解要領。

“下水後，隻要看到信號，按住頭頂的開關就可以出來了。如果堅持不下去，給喬念打手勢，她會立刻停止的。”

我把手機交給他保管，這時屏幕亮起。

江臨神色有些深沉：“知知，有條短信說是道具準備好了。什麼道具啊？”

聞言，我心跳漏了一拍。

按滅屏幕解釋說：“沒什麼事，朋友說想要幾個魔術道具。”

江臨鬆了口氣，笑著說：“待會就給你拿。”

排練開始，水箱慢慢注水，我忍下內心的恐懼，一步步走上台。

腳尖觸碰到水的那刻，忍不住打個寒顫。

“嘭！”的一聲。

水漫過鼻梁的瞬間，氧氣泡撞碎在玻璃壁上。

江臨在水缸前揮舞魔術棒，喬念則配合他拉上幕布。

她在幕後笑盈盈舉起手機，屏幕裏是昨夜江臨撕開她漁網襪的畫麵。

我靜靜看著，沒有任何表情。

排練結束後我躍出水麵。

喬念眼神狠毒，指著水缸的鎖扣在我身旁輕笑：

“真正的逃生魔術，需要瀕死的真實感”

“你最好聽話些，我可不敢保證這鎖扣永遠都能打開。”

她威脅的意思明顯。

“是嗎？”我平靜道。

那希望你們能喜歡我送的這份驚喜。

巡演最後一場，台下座無虛席。

上台前，江臨吻了吻我的額頭：

“知知，很高興你能參與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演出。”

我勾了勾唇，聲音很淡很輕：“希望你能記一輩子。”

他揉了揉我的發絲，“一定刻骨銘心。”

隨著音樂聲響起，我走上舞台。

在進入水前最後看了眼江臨，他向我投來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屏住呼吸跳入水缸裏，任憑鎖鏈纏繞在我身上。

隨著幕布一寸寸降下，眼前一片漆黑。

江臨。

這冗長的一生，我們不要再見了。

......

頭頂的聚光燈彙聚成一束，打在江臨的身上。

他指尖勾住幕布的瞬間，全場觀眾的心跳都停滯在喉間。

“開啊！”

“快開啊！”

觀眾不停地催促，在爆發的掌聲中，江臨掀開厚重的幕布。

隻見水缸內的人一動不動，懸浮在水箱中央。

蒼白指尖抵著玻璃壁，全然沒了呼吸。

水光濺射在觀眾驚愕的瞳孔上，掌聲凝成冰碴。

江臨瞳孔驟縮，愣在原地，剛剛還喜悅激動的臉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