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我一陣惡寒伴隨著幹嘔。
尹暉也看的皺眉,外婆更是看著我吐無能為力的心疼。
隻有劉芳撇嘴不屑,
“大驚小怪!好歹也是尹家的少夫人,怎麼這麼沒眼界!”
“連豬眼都不認識!”
“你是單眼皮,多吃豬眼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才是濃眉大眼!”
荒謬至極!
我握拳要上,卻被尹暉拉住。
“算了…”
“芳姨也是好心,就是說話不中聽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而且誰被誤會了也難免帶點情緒,在這兒吵架白讓外婆擔心。”
尹暉拉著我出病房時,劉芳還在屋裏扯著嗓子,
“女人家家要溫溫柔柔才能侍奉好男人,現在某些人懷著孕更要注意情緒,別動不動就亂發瘋!”
病房外我終於掙脫開鉗製,
“我不管她是帶大你的保姆還是什麼人物!”
“必須開除!”
“連我都欺負更何況我外婆!”
尹暉眉眼無奈看我,
“南南,我都說了芳姨隻是不會說話。”
“你說她欺負外婆有什麼證據?”
“我記得你以前從不會帶有色眼鏡看人!怎麼現在也學的這麼刻薄!”
深知叫不醒裝睡的人,我不再和尹暉爭辯。
尹暉去開車說要讓我回家洗個澡休息一下,等他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輕柔聲音。
“請問您是張念慈女士的親人嗎?”
“我是醫院的護士,有些事想跟您談談…”
外婆心疼花錢不肯在醫院休養,我也借著懷孕在家歇了幾天。
平時都是我劉芳和外婆兩個人,外婆臉軟吃苦一輩子不習慣指使人,可我不一樣。
“保姆”不就是用來幫忙的嗎。
不過三天劉芳就沉不住氣了,
“南南,你不會是想一直在家休息到生吧?”
“生完孩子坐月子帶孩子,難道你要一直在家?”
我挨著外婆坐在沙發,吃著剛剛讓劉芳當麵切的果盤,撇她一眼,
“就算我這輩子不上班,我老公也有錢養我。”
“劉姨你一個保姆要擺正自己位置,別總對主家指手畫腳。”
“有功夫閑操心不如趕緊去給我外婆把骨頭湯燉了!”
“燉完湯把地擦了,拖布水漬大,外婆傷了腿我又懷著孕,劉姨你還是用抹布一點一點的手擦把。”
三天來,我把劉芳指使的腳不挨地。
而且加裝了監控,廚房前後左右四個攝像頭連著語音。
劉芳剛要罵罵咧咧,我輕咳一聲閃現喇叭。
“劉姨,做菜不要說話!口水噴到惡心死了!”
“畢竟我可是懷著尹家繼承人!你一個保姆總不能讓未來老板吃你的口水吧!”
外婆聽著我夾槍帶棒,剛想勸我幾句,被我一把按住手搖搖頭。
“外婆,有我在你隻管安心養傷。”
以前村裏的野孩子欺負我沒爹沒娘,是外婆用瘦小的身軀幫我支起一片天。
現在我大了該我替外婆遮風擋雨了。
監控鏡頭裏,劉芳咬牙咬的額頭青筋直冒。
看來已經快要忍不下去了,隻需再加一把火。
晚上我以身體不便為由,讓劉芳給我打來洗腳水。
隔著幾米我都能看到水盆上方的熱氣。
“孕婦最容易水腫!正好給你燙燙腳!”
劉芳說著就要抓我的腳往燙水裏按,被我靈巧躲開順勢一腳踩住她的頭。
外婆一聲驚呼中,劉芳的頭狠狠紮進滾燙的腳盆中。
應酬回家的尹暉正趕上劉芳捂著燙紅的臉尖叫。
“厲南南!你這是謀殺!”
劉芳哭嚎著抓住尹暉的胳膊,
“小暉!厲南南要燙死我!”
“我要報警!”
我一手安撫住惶恐的外婆一邊裝出滿臉慌張。
“劉姨端來的水我也沒想到那麼熱,我是被燙了一下才不小心碰到了劉姨。”
“劉姨您可千萬別怪我啊~”
“這樣吧下周是您生日,我包五星酒店給你慶生算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