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了讓青梅頂替我得獎,故意燒毀我的實驗室,對外宣稱我得了抑鬱症。
又給我喂下安眠藥,把我送到北極。
一向吃齋念佛的婆婆拍手稱快:
“你這個媳婦早就該換了,結婚這麼多年一心撲在新藥研發上,連個孫子都不給我生。”
老公附和地冷笑:
“就因為我心疼她工作勞累,提出讓安安代替她領獎,她就跟我賭氣分居,確實要好好教訓一下她。”
一個月後冰雪融化的初春,曆澤野突然想起我。
問了秘書一嘴:
“許梔坐的遊輪靠岸了嗎?不過送她去大海上漂一個月,她就賭氣連個電話都不打!”
他不知道。
我死在了小船撞冰山那天,永遠留在了萬裏之外的冰層下。
......
靈魂浮在半空。
曆氏晚宴上,沈安安挽著曆澤野享受著眾人的恭維。
“沈小姐真是才華與美貌並存,曆先生有福了!”
“聽說沈小姐年輕輕就從世界top2大學拿到了博士學位,真是青年才俊!”
“最近一款抗病毒的新藥研發也是出自沈小姐之手,真是醫者仁心,當代華佗啊......”
我聽著,死死攥著手,卻感覺不到疼。
這些人我都認識。
當初研發新藥時,我求著曆澤野帶我拉投資,他們見到我的時候,也是這麼恭維的。
什麼天人之姿,仙女下凡的話我已經聽膩了。
有人偏巧問起我。
曆澤野:“我給許梔放了一個假,讓她好好休息。”
眾人嗤笑。
他們說我心中有愧,偷取了沈安安的實驗成果,到處賣弄。
“像這樣的員工,您就應該辭退!”
曆澤野沒有接話,搖著紅酒杯有些心不在焉。
找來秘書問我的下落。
“許梔坐的遊輪靠岸了嗎?不過送她去大海上漂一個月,她就賭氣連個電話都不打!”
秘書剛要回話,被一聲驚呼打斷。
沈安安崴了腳,不知所措地扶著牆,眼裏羞怯地閃著淚光。
曆澤野心疼極了,三步兩步上前溫柔地將人抱起上了樓。
客房裏,沈安安的小腿輕輕翹起來,搭在了曆澤野的肩上。
渾/圓的小腿連著纖細的腳踝,柔/軟的觸感讓男人渾身一僵。
我閉了閉眼,心如刀割。
曆澤野剛才找我,還不知道我已經隨著那艘遊輪永遠長眠於冰層之下。
新藥研製成功後,他提出要我帶上沈安安一起領獎,我不願意。
“沈安安沒有任何貢獻,反而因為偷懶導致樣本受到汙染,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人上台領獎的!”
“我們還有很多默默無聞的同事,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可是我的話,曆澤野絲毫沒有聽進去。
他一把火燒毀了我的實驗室,對外宣稱我得了抑鬱症,把我放在輿論的風口浪尖。
我的口碑一落千丈,更有人猜測我是剽竊了沈安安的研究成果。
我的父母也因此蒙羞,從身居要職的位置上主動退隱。
而我則被他喂了安眠藥,丟進去往北極的郵輪,永遠留在了冰層之下。
死後,我才知道,他之所以這麼做。
是在給自己的小情人鋪路。
沈安安的誌向遠大,把目光瞄準了國際,想要用殊榮換取更響亮的名號。
“都是大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
曆澤野單膝跪地,修長的手指在纖細的腳踝上摩挲著,語氣裏都是溫柔與寵溺。
沈安安嬌滴滴地咬著唇,兩隻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澤野哥哥,是許梔姐姐要回來了嗎?你這一個月都跟我在一起,我怕她回來後對你不好......”
她聲音軟軟糯糯,聽著人心裏酥/癢難耐。
“她要是對我不好,你會幫我嗎?”
曆澤野抬起小巧的下巴,眼睛緊緊盯著那片粉紅。
一張一合,十分誘人。
沈安安悶哼了聲,偏過頭去臉紅了。
“不理你了,老是欺負人家......”
我心裏一歎,想起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