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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躺在手術台上急需治療費，我卻用他救命錢在遊艇上享受海風。

我剛開了一瓶香檳，兒子開直播還要跟我連線。

我毫不猶豫點進去，隻見他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連坐都困難，他哭起來：“媽，醫院通知再不做手術就隻能等死了，媽兒子想活，求求你給兒子轉兩百萬的手術費吧......”

我聞了聞酒香，舉杯隔著屏幕與他碰杯。

“媽沒錢。”

兒子突然激動起來：“你開的香檳就賣兩百萬！”

......

我挑眉，將手機放在支架上，把香檳一飲而盡，“一小杯就要三十萬，哎，不如五十萬一杯的好喝。”

於是轉身讓服務員開了一瓶價值五百萬的紅酒。

兒子王洋瞪大了眼睛，氣得瘋狂咳嗽，鮮紅的血噴了出來。

兒媳婦在旁邊拍他脊背，哭著跪在地上求我。

“求求您，求求媽媽救救他吧，他才三十歲，您的孫子不能沒有爸爸啊媽......兒媳婦給您跪下了，求求您幫幫我們，不是走投無路我們也不會來求您。”

王洋費力坐起來，把跪下的兒媳婦輕輕拽了起來，壓著嗓子說。

“我來跪。”

他身子太弱了，才挪到床邊就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兒媳婦驚呼地攙扶他。

他卻把她的手甩開了，咬著牙自己努力跪好，一下又一下磕頭：“我求求您了，求媽媽救救我，兒子想活，兒子不想孩子沒有爸爸，隻要媽轉兩百萬給我治病，以後媽說往西走，我絕不往東！”

孫子也跑來磕頭，嗚嗚地哭：“奶奶，你就救救爸爸吧，爸爸真的要不行了，醫生叔叔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每一秒爸爸都好痛好痛，求求奶奶，孫兒也在這裏給奶奶跪下了。”

兒媳婦也跟著跪下。

一家三口砰砰砰磕幾下額頭就滲出了血液。

我品嘗著紅酒，頓覺沒了胃口。

不耐煩地把紅酒撒去了海裏，“這酒不好喝了，上菜吧，餓了。”然後才對他們說，“行了別磕了，磕壞了腦袋我也沒錢，媽窮得很你不知道嗎？”

很快，山珍海味被端到了我的麵前，香得一塌糊塗。

服務生在旁邊為我開海膽，金燦燦的海膽籽被衝幹淨端到我麵前。

我吃了一口。

“鮮啊！這是潛水員剛打撈上來的海膽，兒子吃口不？”說完我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抱歉啊，我忘記了你病得快死了，沒辦法享受美味了，真可惜。”

嘴上說得可惜，臉卻是笑著的。

見我這樣，兒子被氣得又吐出一口血。

孫子忍不住地衝我吼：“壞奶奶！討厭奶奶，醫生叔叔說了，再不交醫藥費就會把爸爸趕出去嗚嗚嗚，還有你們給我奶奶開船的都是壞人，全部都是壞人，是你們害死了我爸爸，你們都是殺人凶手。”

稚嫩小嗓音通過直播間傳了出來。

服務生站在旁邊看我的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

我挑眉，笑著看小孫子。

要是沒人教，能說出這種話？

“小孫子喲，大人的事你不懂，你爸爸這叫上輩子造孽了，這輩子來還債的，這個就是他的命，奶奶也沒辦法，不是不想給，實在是我想喝的香檳太貴了，我想吃的海鮮也不便宜，實在拿不出來。”

“不過我可以給你爸買一口棺材，這是當媽的應該做的，給予他生命，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