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珵不顧及我斷裂的肋骨,重重壓在傷口處,讓我疼得眼淚直飆。
我苦澀開口,眼淚模糊視線,一字一句道:
「一切都是馮雨薇裝出來的,你為什麼不信我?」
「你知不知道,出事前我還懷了你的孩子!」
說實話,從馮雨薇剛剛說出我曾懷了二胎的事情,我就知道不是假話。
那幾天我也隱隱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和懷兒子一樣總是習慣性幹嘔,反應強烈。
本來我想把自己懷疑的事情告訴江珵,讓他抽空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想到後麵出了這麼多變故,而我也永遠失去了第二個寶寶。
江珵表情一頓,瞬間難看起來,他難得鬆了手,不置一詞。
從他的反應中,我徹底了然,心如撕 裂般疼痛。
大概醫生摘除完我的子 宮後,就告訴他這一事實,難怪他不敢反駁。
原來我才是他們倆感情中被戲弄的玩具。
可悲,可笑!
我慘笑出聲,再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心徹底死去。
「我......我要離婚!」
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我把心裏決定的事情立馬說出來,不讓自己後悔。
誰知江珵輕笑了聲,用鄙夷的眼光打量了我全身,不解道:
「你跟我離婚,誰還會要你這樣殘缺的女人?」
沒人要,我就自己獨活,誰又不是離了誰不能過。
我冷冷瞪著江珵,發現他絲毫沒將我的話放在眼裏。
最後江珵臨走前留下一句「隨你」,便摟著馮雨薇離開了。
醫生護士再次將我推進搶救室,進行第二次搶救。
完全康複那天是一個月後,這期間除了兒子放學來看我,江珵從未出現過。
而馮雨薇卻無時無刻不在秀著恩愛,故意將江珵為她親手煲湯的照片發給我,炫耀道:
「江珵的愛真的很拿得出手,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將這些照片語音一一保存起來,然後暗滅了手機,閉目休息。
幾天後,我順利出院,回到了自己的家。
阿姨心疼我出車禍,一直抹著眼淚,邊問我:
「夫人,你受罪了,想吃啥都跟我說,我保證給你養回從前那樣。」
這段時間,除了家裏人,也就阿姨最關心我,沒事就煲著雞湯來看我。
「宋姨,你別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
「這段時間應該沒人過來吧。」
我自嘲一笑,想著這個家徹底是散了。
誰知宋姨臉色一變,說話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像是刻意回避我。
我一眼就看出了宋姨在隱瞞什麼,沉下臉色道:
「宋姨,你要是心疼我,就把真相告訴我。」
宋姨點點頭,隨後將我帶到主臥那邊,而我目睹那一切直接傻眼了。
隻見我的臥室被人糟蹋了遍,就連我媽親手給我縫製的結婚四件套也被人染臟。
我媽曾是非遺手工傳承人,當年熬了幾個月給我全手工繡製了一套結婚四件套,上麵繡滿龍鳳呈祥,寓意美好。
如今這套價值不菲的被套上麵沾滿了腥汙,以及某種不明液體,赤果果的羞辱。
「那天我接樊樊放學,回家就看到江先生和馮小姐在房間亂來,我本想阻止他們,卻被那女人蠻橫打了一巴掌。」
「她說這整個家都是她的,還在意這點東西。」
宋姨深深歎了口氣,將那天發生的苟且事情一一描述下來。
江珵明知道我是遠嫁,我媽留給我最珍貴的東西就是這套親手繡製的結婚被套。
可他仍是縱容馮雨薇親手毀了這一切。
此刻,再無話可說,我隻想逃離這裏。
從腥臭味的臥室出來,我給宋姨包了個大紅包,淡淡道:
「宋姨,你在我家八年了,如今這個家要散了,你就帶著錢回家歇息吧。」
送走宋姨後,我聯係房產中介,直接將這套四百萬的房子以兩百萬出售。
我聯係了律師幫我擬份離婚協議書及財產分割。
這些年,江珵沒少背著我給馮雨薇花錢,小到黃金首飾,大到上百萬的房車。
從前我以為能用一個孩子拴住丈夫的心,所以忍耐這一切,從不計較。
沒想到我的過分忍讓,竟成了他們刺向我的彎刀。
一星期後,婆家組織的宴會上,我帶著兒子盛裝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