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替他解了圍,他塞給傅清羽一件西裝:“喬總說讓你跟她一起參加晚宴。”
等他到了現場,卻發現喬年已經有了男伴。
言桉穿著和他一模一樣的禮服,親密地挽著喬年的手。
“傅助理,”他輕呼一聲:“忘記通知你了,以後的宴會,都由我作為喬總的男伴。”
他無辜地睜大眼睛:“你不會介意吧?”
喬年笑著替她倒上紅酒,滿不在意道:“既然你都來了,就先去外麵等著吧。”
外麵雷聲大作,正下著暴雨。
而傅清羽沒有傘。
他默了默,垂眸應道:“好。”
站在走廊上,寒風混雜著雨水打在他的臉上。
來來往往的人帶著探究的眼神看著他。
“這人是誰?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
“他不是喬年藏在南山別墅的那位嗎?聽說是放在心尖上的人,怎麼會…”
“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喬總跟她那秘書都要結婚了。還心尖上的人呢,我看啊,就是個想靠身體上位的。”
傅清羽狼狽地低下頭,掩去臉上的難堪。
骨縫裏卻不合時宜地滲出了陰冷的疼。
走得太急,他才想起來忘了吃藥。
猶豫了一秒,他衝進雨幕中。
跌跌撞撞地打了車趕回酒店,咽下兩顆藥後,傅清羽縮在床上,咬緊了牙關等著那股劇痛過去。
腦海裏響起醫生的話:“傅先生,如果你堅持不肯治療的話,這藥隻會越來越不管用。”
這些天來,他痛得越來越頻繁,還經常昏倒。
算算日子,也許連一個月都熬不過了。
用不了多久,這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嘴唇被他咬破,一股腥甜湧上喉間。
又生生咽了下去。
直到劇烈的痛感漸漸平息,傅清羽雙眼失神,抓起不停振動的手機。
是言桉。
點開圖片一看,他眼神曖昧,頸側一片密密麻麻的紅痕,一隻帶著戒指的手和他的手十指相扣。
傅清羽的手指微微發抖,像是自虐一般,把那張照片放大看了無數次。
直到再也沒有一絲波瀾。
過一會兒,那頭的言桉將照片撤回,附帶一句無辜的解釋。
“不好意思啊傅助理,我發錯了。”
“剛剛的照片,你應該沒看到吧?”
傅清羽沉默了一瞬,回道:“沒有。”
要是真的不小心,又怎麼可能不在第一時間撤回?
這時卻接到了喬年的電話:“傅清羽,去買胃藥,送來南山別墅。”
自從做了喬年的助理,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傅清羽從來隨叫隨到。
可是這一次,他忽然覺得好累,
也許是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難得地願意讓自己,不再那麼狼狽。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叫其他人吧,我......”
喬年冷漠地打斷他的話:“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拒絕我了?如果半個小時之後小桉還沒拿到胃藥,你就從公司滾出去,再也別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