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摔倒流產後,我想再要一個孩子。
老公怕我傷身體,一年沒與我同房。
直到我無意中點開他和一個女人的私信。
女人委屈地撒嬌:
“情人節那天一定要陪我哦,今晚你會碰她嘛?”
他說:“不會,你知道的,我會為你守身如玉。”
“給你買了枚鑽石戒指,明天戴給我看。”
那枚尺寸並不合適的鑽石戒指正戴在我的手指上
我以為這是傅浩霖送我的情人節驚喜。
於是趁他洗澡時戴上了。
原來不是買錯了尺寸,而是選錯了地址。
我順著私信點進女人的主頁。
最新的一條視頻是在海邊,拍攝者牽著女人的手。
我一眼就認出,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沈夢的手。
1.
屋內的人還在親昵私語,情意綿綿。
我怒不可遏,猛然推開了房間門,拿起手機就對著他們瘋狂拍攝。
閃光燈明晃晃的,刺得房間裏的兩個人眼睛都睜不開。
老公傅浩霖手忙腳亂地用手遮擋,本能地迅速拽起被子裹住自己。
他看到我後,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驚慌失措。
“你不是在出差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是不是工作出了問題?”
在這種時刻,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我在為他賣命工作的時候,是不是出了差錯。
我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指甲幾乎嵌入肉裏,強忍著內心的劇痛,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今天可是情人節啊,我這幾天沒日沒夜地加班,就是為了能早點回家和你好好過節,真沒想到你給了我個這麼特別的禮物。”
隨後,我將目光轉向沈夢,心中的失望和憤怒如潮水般翻湧。
比起結婚七年老公的背叛,我更難以接受她的背叛。
畢竟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兩家是世交。
當初我結婚的時候,她還是我的伴娘。
“你說你老公身體有問題生不了孩子,所以就來勾引我老公?你躺在他懷裏的時候,心裏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們這麼多年的姐妹情分?”
傅浩霖皺緊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緊緊地把沈夢護在身後。
“結婚這麼多年了,你一直都生不出孩子。也就沈夢和你關係好,才願意吃這個苦幫我們,懷孕多辛苦啊。”
“再說和她生,總比和別的女人生放心些吧!”
沈夢抓著被子,躲在傅浩霖懷裏,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嬌聲說道:
“是啊幽幽,咱們以前不是說好了,要給彼此的孩子當幹媽嘛。你不能生,我老公也不行,現在我和你老公生,咱們兩家都能有孩子,多好的事兒呀。你還能直接當孩子的親媽呢,這不是皆大歡喜嘛。”
我隻覺得聽到了這輩子最荒謬的笑話,氣得眼前一陣發黑,頭暈目眩,身體也忍不住搖晃起來。
傅浩霖見狀,也顧不上自己沒穿衣服,急忙跳下床想要伸手扶我。
我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寧願靠著牆,也不願讓他碰到我分毫。
傅浩霖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強忍著怒火,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這是嫌棄我了?你憑什麼嫌棄我?你生不出孩子,我什麼時候怪過你?除了今天這事兒,我哪點對不起你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夢嫁的什麼人,她老公那方麵不行,給不了她孩子,她這日子過得多憋屈,天天守活寡啊。你口口聲聲說和她關係好,怎麼就一點都不體諒她呢?”
傅浩霖心疼地看向沈夢,眼神裏滿是憐惜。
我隻感覺渾身被徹骨的寒意包圍,捏了捏已經失去知覺的指尖,突然冷笑起來:
“這麼說,倒是我錯了?我阻止你們‘造人計劃’,反而是我擋了你們的道了?”
我陪傅浩霖白手起家,我沒日沒夜的在外麵應酬,喝酒喝到胃出血才談來的各家的合作。
可傅浩霖卻開始慢慢懈怠。
他常常以各種理由推脫工作,對公司的事務不聞不問,心安理得地當起了甩手掌櫃。
隨著公司的發展,規模逐漸擴大,需要更多的資金注入。
我毫不猶豫地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嫁妝,甚至還向親朋好友借了錢,隻為了讓公司能夠繼續壯大。
這麼多年,我忙裏忙外,沒有絲毫的怨言。
我一直覺得,隻要夫妻二人齊心協力,往後的日子肯定能越過越好。
就像結婚的時候,他信誓旦旦地對我承諾,
“幽幽,早晚有一天,我會出人頭地,掙大把的錢養家。就算是死,也動搖不了我的心意,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我們頭發花白。”
可誰能想到,還沒等到我們老去,他當初的誓言就已經徹底破碎了。
更可笑的是,傅浩霖一直以為不能生孩子的人是我,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隻是我顧及他的自尊,才撒了謊。
傅浩霖看到我憤怒的樣子,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態度不好,強壓著脾氣,放低聲音來哄我。
“行了,別吵了。我和沈夢就是想要個孩子,她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就算她有那個想法,我也不會跟你離婚,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
“這幾天你出差,都是沈夢在照顧我。你不感謝她就算了,也別跟我們鬧別扭,更別為難沈夢。”
沈夢馬上跟著說道:“幽幽,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可你呢?這麼多年,你明知道我過得不開心,還總在我麵前說你老公對你有多好。我難免會瞎想,覺得你是不是在故意炫耀,想讓我也來分享你老公。”
“其實這麼多年,我們好多東西不都是一起用的嘛,現在共享老公也不算過分,不是嗎?”
我氣得全身發冷,雙手止不住地顫抖,隻覺得他們的行徑無恥到了極點。
當初沈夢有過一段一夜情,之後竟執意要和對方結婚。
她一眼就看中了對方是宋氏集團的公子,既有錢又有勢。
於是三番五次地去堵那位公子,威脅他要是不娶自己,就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宋家向來家風嚴謹,確實丟不起這種臉麵,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了這門婚事。
可我心裏總覺得不對勁,以宋家的權勢和地位,怎麼會輕易被一個女人威脅呢?
而且沈夢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並非豪門千金,宋氏集團沒理由如此膽小怕事。
後來我多方打聽,才知道了真相。
原來宋家三公子患有躁鬱症,之前嫁給他的女人,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傷。
我把這些情況都告訴了沈夢,還苦口婆心地勸她要三思而後行。
可當時沈夢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那個斷她財路的仇人。
她十分執拗地對我說:“幽幽,我知道你是嫉妒我,你不能不盼著我好。”
她這句話讓我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她嫁入豪門後,果然沒有過上好日子。
既要忍受婆婆的百般刁難,又要遭受老公的折磨。
她常常找我訴苦,我心疼她,不僅給她錢,還幫她安排工作,甚至讓她住進我家。
為了讓她安心,我還說我老公人很好,不會介意她住下,讓她別擔心。
可萬萬沒想到,我的好心之舉,在她眼裏竟成了邀請她來分享我老公的信號。
多麼可笑啊。
我一片真心喂了狗。
也是我眼瞎,竟然看不夢枕邊人,還有所謂的摯友。
我沒有猶豫,看向傅浩霖。
“傅浩霖,我們離婚。”
2
話一出口,傅浩霖神色猛然僵住,旋即滿臉不屑。
“離婚?別開玩笑了,幽幽。公司馬上上市,我身價破億,有錢有顏有公司。你都三十了還不能生,離了我,誰還會要你?”
他穿好衣服走到我麵前,“你工作能力強又怎樣,沒我給平台,你哪能當女強人?離婚,你將一無所有!”
我直視他譏諷的目光,“就算當乞丐,我也要離婚。今天就找人弄離婚協議,你最好利落簽字。”
曾經,傅浩霖會整夜陪著因父母離世抑鬱自殘的我,會為我一句頸椎疼去學專業理療。
那時我們平等相愛,可如今,他處處覺得我不如他,
甚至連劈腿都理直氣壯。
傅浩霖臉色一沉。
這時,沈夢穿好衣服下床,輕笑道:“幽幽,你占有欲那麼強,真舍得離開浩霖?”
我沒理她,直接收拾東西。
傅浩霖卻突然砸爛所有東西,冷眼道:“林幽,你氣昏頭了。再給你放幾天假好好反省。等你冷靜想明白了,日子接著過。”
說完,摔門而去。
沈夢得意地笑,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幽幽,你太不知好歹。你老公條件這麼好,不就跟我有一段麼,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我本想讓他離婚,可你走了我怎麼享福?”
“你工作拚命,照顧我坐月子肯定拿手吧?我們十六年友情,我肚子裏還是你老公的孩子,你更該照顧我......”
“啪!”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別再提朋友,你不配!你老公家暴,你無家可歸我哪次沒收留?你卻背叛我,拆散我家庭,真下賤!”
我又扇她一巴掌,沈夢氣得胸口起伏,突然大叫一聲摔倒在地。
傅浩霖匆匆跑來,沈夢立刻委屈大哭,
“浩霖,幽幽接受不了我們的事,尤其我懷孕,她太激動,想打掉孩子,還好我護住了肚子。”
如此拙劣演技,傅浩霖卻信了。
他扶起沈夢,粗魯抓住我的手,怒喝道:“我讓你冷靜,你自己不能生,沈夢想要孩子,我給她一個怎麼了?她肚子裏是我的種,我沒因你不能懷孕拋棄你,你就不能心疼我?給沈夢道歉!”
我掙紮不開,手腕生疼,卻冷靜下來,
“道歉?做夢!傅浩霖,我等著看你笑話。”
傅浩霖又被激怒,到底理虧,強忍著,眼中滿是不滿與失望,
“我處處為你著想,你卻從不考慮我。我這身份沒孩子會被人笑話,沈夢的孩子我要定了!”
他搶走我的手機,抱起沈夢,“我們去醫院看看,別出了什麼差錯。”
“好。”沈夢可憐兮兮的點頭,往外走時,她朝我冷冷的勾了下唇角,充滿了挑釁。
他們走後,房間裏死一般的寂靜。
傅浩霖說的話句句戳進了我的心裏,我眼睛通紅,眼淚再也忍不住翻滾下來。
我想起傅浩霖跟我求婚的時候,在外高冷傲然的他,在我麵前哭的像個孩子。
那時,他單膝跪地,一邊哭一邊用最真誠熱烈的眼神望著我。
“幽幽,我想給你一個家,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
“結婚前,我能為你遮風擋雨,結婚後,我更會護你平安,讓你幸福!”
所有人都感動至極,包括我。
因為他曾為我真的擋住了劫匪的刀。
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他願意拿命來護我周全,所以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嫁給了他。
可現在,他卻成了我在婚姻裏,捅向我最狠的刀。
我閉上了眼睛,深呼吸後,繼續收拾行李。
傅浩霖以為拿走我的手機,就能困住我了一樣,手機資料再多,也不可能留住我。
我馬上去書房拿我的證件,包括我的各種資料,準備離開。
可密碼鎖竟然換了,眼下除了身份證,我所有證件都被鎖住了。
太可笑。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做了這樣荒唐的事後,還能這麼厚顏無恥的要求我接受,甚至困著我。
我咬著唇,悲傷的眼眸中逐漸堅定下來。
從最底層的抽屜裏翻出一張身體報告,緊緊地捏著。
既然不肯放我走,那就鬧大矛盾吧,我也真的很想看看,最後到底是誰哭?
3
沈夢和傅浩霖直到第二天才回家。
傅浩霖卻語氣裏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愉悅,“是不是想清楚要我們三個人一起過日子了?”
“沈夢不會介入我們的家庭,她隻是想要一個孩子,我也想要。僅此而已。等孩子出生,她和我就再無瓜葛。”
沈夢不甘心地扯出一絲笑容,試圖挽住我的胳膊,語氣裏帶著幾分討好,
“幽幽,我和浩霖都是這麼想的。我們隻是想要一個孩子,現在你能想清楚,我真的很高興。我也不想跟你分開,我們還是最好的姐妹......對了,你出差給我帶的包呢?”
我毫不猶豫地甩開她的手,冷冷地回應:“扔了。”
沈夢的臉色瞬間沉下去,委屈地看著傅浩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浩霖立刻像哄小孩一樣安撫她,
“別生氣,對孩子不好。這次的項目已經談成了,我再給你買一個更好的。”
我嗤笑一聲,完全沒理會他們的表演,直接看向傅浩霖,
“誰說項目談成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提前回家了,合同推到今天簽約,而且張總隻跟我談。”
我盯著他,語氣冷冽得像刀子,“傅總,合同隻有我能簽。你不會因為你的情人,耽誤賺錢吧?”
傅浩霖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被我直呼“傅總”刺痛了,但他很快掩飾過去,冷冷地回應:“不會。”
然而,我低估了他們的算計。
他們竟然以家宴的形式邀請張總來家裏談工作。
我一時分不清,這到底是他們的愚蠢,還是上天給我送來的轉機。
傅浩霖看著我,抿了抿唇,語氣裏帶著幾分警告,
“我也不想這樣,但你現在太不聽話,我怕合同出什麼差錯,更怕你簽完合同就走了,再也不回家。正好這個客戶我們也熟,這樣還能拉近關係。”
沈夢也笑吟吟地湊過來,“是啊幽幽,今天這頓飯你親自做吧,以表誠意。”
明明家裏有做飯的阿姨,明明可以點一桌外賣,但他們非要讓我親自下廚,無非是想打壓我,讓我認清自己的“地位”。
“要不是你不能生,我也不會這樣,說到底,都是你的錯。”傅浩霖一副拿捏住我的樣子,頻繁拿這個當借口。
我看著這兩人各懷鬼胎,冷笑一聲,“手機還我,我的資料在公司,我讓秘書給我掃描過來。”
傅浩霖不情願地把手機遞給我,但眼睛始終盯著我,直到確認我隻是在和秘書溝通,才稍微安心。
等我處理完,他立刻收走了我的手機,把我推進廚房,催促道:“張總很快就到了,你先做著,到時候直接吃飯。”
我嗤笑一聲。他不會知道,今天來的根本不是客戶,而是我的解脫。
沈夢還倚在廚房門口,端詳著自己的美甲,頭也不抬,仗著自己懷有身孕,對我頤指氣使,
“幽幽,我不吃蔥,不吃油膩的東西,你剛剛做的都是什麼啊,重新做。我懷的可是你老公的獨苗,吃不得這些垃圾東西。”
傅浩霖聽了沈夢的話,快步走上前,把剛做好的飯菜一股腦扔進垃圾桶,附和道:“重新做,我的孩子不能有一點閃失。”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冷笑一聲,
“我管你們的‘野種’吃什麼。沈夢要是想吃,讓她自己做去。”
沈夢和傅浩霖被我嗆得臉色鐵青。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眼前一亮,直接從廚房出來去開門,把人迎了進來。
沈夢不滿地埋在傅浩霖懷裏訴苦,
“浩霖,我為你辛辛苦苦懷孕,幽幽卻說我懷的是野種,看來她還是心懷芥蒂......”
她話還沒說完,臉色瞬間變得驚恐。傅浩霖也像被雷劈了一樣,瞬間僵住。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分開,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繼續說啊,不是說因為懷孕不能吃這個不能吃那個嗎?不是說自己懷的是我老公的獨苗很辛苦嗎?沈夢,你當著你老公的麵,好好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