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間歇性失憶症,當年失憶被打,在周萱細心照顧了一個多月後我就恢複了記憶。
我說我要娶周萱,家裏人極力反對,他們對周萱做過調查,結論就是我們兩個不適合結婚。
八年前周萱和季明熱戀的時候,季明被富婆拐跑了。
從此周萱變得極度仇富。
即便如此我還是堅持要娶她,並為此隱瞞我富二代的身份。
因為一旦周萱知道,那她絕不會同意與我結婚。
我也不想從她眼裏看到對我的厭惡,仇恨。
隻要我瞞住,我們就可以像一對正常的,恩愛的夫妻那樣。
“思遠,思遠。”
我五臟六腑都疼得很,我是被疼醒的。
睜開雙眼看到周萱守在我床邊。
我不知道我暈過去了多久,但是醒來後第一時間能看到自己愛的人守在身邊,有點想哭。
甚至沒出息地想,如果她能一直這樣陪著我,病著也挺好。
我抬起手想碰碰周萱的臉。
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周萱起身說:“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去照顧季明了,他剛手術完身邊沒個人不太好。還有,你工作忙也要注意身體,不要也生病住院,這樣我會很為難。你也不想我一次照顧兩個人吧,我怎麼忙得過來,體諒一下。”
剛回暖的心再一次涼了下去,我氣笑了:“周萱,我怎麼體諒你,體諒你為難不知道照顧生病的老公還是一個把你甩掉後又跑回來的男人嗎?”
“啪!”
我被周萱一巴掌打得頭偏了偏,舌頭頂了頂發麻的左臉。
這一掌打在臉上,疼在心裏。
“李思遠你說話注意點,季明那時候隻是被那個女人騙了,而且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沒資格提起!”
“你和他之間什麼事,你倒是說說看。我沒資格提起?那我需不需要陪你去民政局辦個證給他騰騰位置,好符合你說的沒資格?!”
她迫不及待地往門口走,仿佛在迫不及待地走出這段婚姻:“滿嘴胡言亂語,才暈了一下腦子就不清醒,你自己冷靜冷靜吧,我不希望以後還聽到你說這些話。這麼大的人了成熟一點。”
才暈了一下?我看向床頭的擺著的病曆,明明觸手可及但周萱看都沒看。
也是,不愛一個人又怎麼有心思去關注他身邊的東西呢?
更何況她心裏還記掛著另一個人。
我把病曆收進抽屜。
因為它擺出來就和我一樣,像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