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子結婚的第五年,她的白月光回來了。
妻子還沒和我離婚就天天泡在那個男人身邊。
甚至在我告訴她自己活不久的時候,她還在陪白月光做闌尾炎小手術。
她埋怨我不懂事,為了吃醋連要死這種謊話也說。
後來她趴在我病床邊,哭著說她錯了,求我原諒她。
......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失神地盯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手裏是醫生給的死亡判決書。
前幾分鐘我給妻子周萱打電話,跟她說我病得很重,希望她能來陪陪我。
“一點小病也要宣告天下,李思遠你幼不幼稚?生病就去找醫生,找我有什麼用,我能給你看病嗎?”
我心頭一滯,自從妻子的白月光回來以後,她三天兩頭不在家。
每次我問起,她總是毫不掩飾地說自己在陪季明,說他那個白月光受了很重的心靈創傷,整個人都要碎了。
她怕季明自尋短見,所以必須照顧他。
我很愛我的妻子,即使知道我們對彼此的愛是不對等的,我也願意容著她,守著她。
可是這一次,就現在我真的很希望她能陪在我身邊,跟我說說話,讓我看看她就好。
以前我生病了她也會陪著我,會照顧我,會因為我吃不下飯而跑去很遠的市場給我買開胃的梅子回來。
我對著手機,輕聲地說:“可是醫生說我要死了,老婆我......。”
我還沒說完,周萱就打斷我說:“季明現在正在做手術,你能不能不要不分輕重?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為了爭風吃醋連死這種謊話也說得出口。他一個人做手術身邊沒人陪著得多淒涼,你理解一下,先不說了!”
聽著手機裏的忙音,我在想我死後周萱會不會自責,會不會為我難過,哪怕一點點,畢竟我們做了五年夫妻,曾經她也對我溫柔,對我好過。
如今這段婚姻有些貌合神離,我竟不知如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