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妹妹非要跟我進山,其實因為她肚子裏懷個找不到爸爸的孩子。
她瞅準了我專業的師兄們,覺得他們有前途,準備挑一個冤大頭出來喜當爹。
這事爸媽早就知道。
後來我放射性金屬中毒,眼歪嘴斜,像個智障,他們才在我麵前提起的。
所以他們為了保全妹妹的名聲,絕對不會同意屍檢的。
爸媽臉色憋得漲紅。
這時候人群被醫院保安疏散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急匆匆趕過來。
他是我的未婚夫陸鳴,看起來溫和斯文,實際上就是個衣冠禽獸。
前世,我放射性金屬中毒被爸媽關在家裏。
我曾經向他求助,我以為他會幫助我逃離。
他也確實把我帶走了。
可是他是為了把我關起來,每天讓我對著妹妹的照片磕頭。
一旦他想起妹妹就會發瘋,他把我的頭使勁撞向照片,玻璃碎片紮進我的額頭。
我滿頭鮮血,他卻神經病似地大喊。
「這些還不夠!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和你訂婚?還不是為了能見到允兒。」
「你居然敢害死她?!」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他拿出一盒子的針,一根根插進我的胸口。
記憶裏的痛苦,深入骨髓。
我指甲死死掐入掌心。
爸媽看到陸鳴來,像是找到靠山。
「小鳴,你來得正好,允兒她死了,朱曉這個當姐姐的居然要讓允兒開膛破肚,她的心肝都是黑的啊!」
而陸鳴眼神呆滯,他踉蹌著走到妹妹的病床前,完全看不到我這個真正的未婚妻。
不過,他還真是悲哀。
妹妹找男人喜當爹都沒考慮過他。
「小鳴,你來得正好,你是醫生,允兒就是被朱曉害死的。」
「允兒和朱曉一起進山,憑什麼隻有允兒出事,她卻好端端的!」
爸媽又開始對著陸鳴叫囂。
他們眼裏似乎篤定了陸鳴會幫助他們。
我沒有說話,而是撲進陸鳴的懷裏。
「阿鳴,妹妹死了,好可怕啊!」
「她和幾個男人一起消失,我都快嚇死了。」
「要是我早知道她懷孕了,肯定會更盡心的看著她的。」
陸鳴沒有回應我,我死死摟著他,手上的力氣越發的大。
那一刻,我恨不得把他掐死。
可是......掐死了他,誰給我爸媽放射性金屬?
我又怎麼找到證據把他們送進去踩縫紉機?
「朱曉,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妹妹那麼單純,她怎麼可能亂搞!」
爸爸掙脫警察的束縛,他麵目扭曲,拳頭又一次高高舉起。。
我緊縮在陸鳴懷裏,陸鳴抬手製止了他。
「伯父,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允兒入土為安。」
「那不行,朱曉是殺人犯,她必須要負責,她要一命償一命。」
媽媽還是不肯死心,卻被陸鳴再次製止。
「伯母,我說了,最重要的是讓允兒入土為安,至於之後的事......我相信曉曉。」
他拍著我的背安慰我,身上的消毒水味道讓我作嘔。
而陸鳴所謂的讓妹妹入土為安,卻是把她做成標本,每天摟著屍體睡覺。
甚至在我麵前,親吻妹妹屍體。
誰能知道,表麵溫文爾雅的好醫生,背地裏卻是這樣一副爛透生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