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遠離他們,我直接向領導申請了長期出差。
但我知道,家裏一旦出事也就不會放過我。
走之前,我在家裏裝上了微型攝像頭。
果然,沒幾天,章淩軒就瘋狂得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是章淩鉉急吼吼的聲音。
「還不快回來,媽急性腸炎,住院了,我和爸兩個大男子照顧不方便,就靠你了。」
上一世,我一旦聽到爸媽出了什麼事,就心急得馬上回去照顧。
既出錢又出力,一個人全部包攬下來。
賺來得錢,根本填不上家裏漏錢的窟窿。
每當我要章淩軒搭把手的時候,爸媽就會說,他是男孩子,難能做照顧人的活。
你是姐姐,多負擔點是應該的。
所以,我不但在公司天天加班,回家還得當牛做馬。
但這次,我不想當冤大頭了。
「弟弟,不是我不想回啊,媽住院總需要錢吧,我要是走了,就沒人給家裏麵打錢了。」
「你和爸自己想辦法吧,我這信號不好,掛了」
說完,馬上掛斷。
電話還在不停地響,我死活也不接。
晚上,我在酒店,吃一口海鮮,喝一口果汁。
欣賞著窗外的風景,無比愜意。
看著手機上章淩鉉和爸爸還在輪流奪命連環call。
我心裏更是慶幸自己跑得快。
一周後,我抽空看了看家裏的監控。
他們倆找不到我,竟然誰也不去醫院照顧媽媽。
兩個人在家天天點外賣,吃得滿嘴流油。
爸爸更是在臥室各種翻箱倒櫃,直到找到媽媽藏起來的金鐲子才心滿意足的出門。
又過了幾天,媽媽獨自回家。
看著家裏一片狼藉,歎了口氣。
拖著疲憊的身軀收拾起來。
臨近晚飯時間,她給爸爸和弟弟打電話,愣是一個沒打通。
弟弟嫌煩,還直接將她拉黑了。
雖然媽媽早就知道他們是這副德行,但之前還有我在家收拾爛攤子,她也當甩手掌櫃,全家都逮著我一個人薅。
如今,我跑路了。
三人的家庭關係必然失衡。
淩晨,爸爸和弟弟才回家。
臉上帶著酒氣與未消的紅暈。
見媽媽在家,我爸自豪得很:「看嘛,我就說吃藥有用,要是你平時沒吃藥,估計得住一個月,你看你才幾天就出來了。」
媽媽也覺得很有道理,附和道:「就是,同病房的就我出院最早,還是吃藥有用。」
之後,媽媽身體康複得差不多後,又換了幾種過期藥吃。
「我得多吃點,好好補補。」
一個月後,她直接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