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
這期間老公一家一直沒有來醫院,甚至連個關心的電話也沒有,好像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
我叫了滴滴專車送我回去。
可我沒想到的是,我不過是五天沒在家,家裏的門鎖居然換了!
我敲了半天門,卻遲遲沒有人來開。
房子是我婚前買的,寫的也是我一個人的名字。
可有些人卻理所當然的把它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心裏的委屈逐漸有些壓抑不住。
我氣的給肖晨打電話。
可能是太生氣的緣故,手直哆嗦,按錯了好幾個鍵。
好不容易撥通了,對方卻遲遲不接電話。
我打了一遍又一遍,就當我要放棄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可還沒等我說話,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數落。
“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我要上班養家,很忙的,不像你隻用安心在家當個養胎的富太太。”
落胎時沒有一個人來關心我,如今好不容易打通了老公的電話,卻隻受到老公的一句指責。
此刻,我內心的憤怒和委屈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靠你養家,是靠你那一個月三千塊的工資嗎?”
“家裏所有吃的用的全都是我在付錢,你的工資我可是半毛錢也沒看見過!”
“我整個孕期你都沒有陪過我,現在我落胎沒了孩子,也不見你打電話來關心一下,難道在你眼裏工作比孩子還重要嗎?”
“每次給你打電話,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加班。怎麼,你是在做慈善嗎?三千塊錢的工資還給人當驢。”
我將心裏的委屈與埋怨盡數吐出。
這時,電話那頭恰好傳來聲音:
“陳雅怡的家屬在哪裏?”
“生了,男孩,六斤八兩。”
我懵了。
不是說在加班麼?
怎麼會出現在醫院?
聽著好像還是在產科手術室?
我腦袋裏一片空白。
還沒來的及質問那邊就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無力的站在門外。
自己落胎老公不管不問,現在他卻在給別的女人陪產。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房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一盆涼水衝我兜頭澆下來。
是小姑子。
她一手拎著家裏用來喂狗的食盆,一手捂著嘴偷笑:
“喲,聽著外麵這麼大動靜,我還以為是小偷呢,結果是你啊,死外麵鬼混這麼多天,終於知道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家裏的活都沒人幹。”
一片餿掉的菜葉從我頭發上滑落,我隱約還能聞到身上有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衣服也全都濕透了,剛落胎完身體還未完全恢複,出院之前醫生再三叮囑我不要碰涼水,眼下卻被澆了個透心涼。
明明是炎熱的夏天我卻已經開始忍不住冷的打顫。
偏偏小姑子還在不知死活的挑釁我:“趕緊去廚房把碗洗了,哦對了,還有我的襪子都堆了好幾天了,記得也洗洗。”
說完,小姑子見我站在那裏沒動,直接一腳踹上來:“愣著幹什麼——”
我徹底惱了,躲開她的腳,一巴掌扇了過去。
“二十多歲的人了,自己的襪子都不洗,你還活著幹什麼?沒有一點用的人,不如撞死算了。”
這是我第一次反抗她,小姑子被打懵了,驚聲尖叫起來:“陳妙妙!你竟然敢打我!”
我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我打你怎麼了?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可是你的親侄子!你怎麼能沒有一點愧疚?”
見女兒被欺負,剛才還躺在床上裝癱瘓的婆婆急了,她健步如飛地衝過來,拿著手機懟著我的臉拍個不停。
“你個倒貼貨,要死啊!真是反了天了,不就是沒了個孩子嗎?居然敢打寶珠,看我不把你曝光在網上,讓他們罵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