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自知百口莫辯,隻帶著期盼解釋:
“難道你不了解我麼?我怎麼可能會——”
我的話還沒說完,秦書瑤虛弱地開口:
“別怪念念姐,當初我拋下你,是我活該,她隻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
可她越是自責愧疚,陸景序就越是心疼。
男人狠厲地看向我:
“書瑤受盡苦難,現在好不容易康複了,你竟然要置她於死地,你安的什麼心?”
可是秦書瑤到底怎麼康複的,他自己心知肚明!
她受盡苦難?
難道我的腎臟就活該拿出來,被他隨便送給心上人麼?
積壓在心裏的委屈終於爆發,我注視著他的眼睛:
“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突然遇到車禍,而且明明全身上下都是好的,隻有後腰被豁出口子?!”
陸景序的眼中閃過一抹心虛,隨即恢複正常:
“那隻能算你倒黴了。”
他一字一句地回答,眼裏竟然沒有半點同情。
陸景序,你算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薄情寡義!
我抄起桌子上的刀,狠狠朝腹部捅下去。
陸景序瞬間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瘋了薑念!”
我甚至都沒法確定,他究竟是心疼我,還是心疼無法撫養這個孩子的秦書瑤。
還沒有來得及找到答案,秦書瑤便柔弱地拽住他的褲腳。
陸景序眉頭一皺,毫不猶豫地抱起女孩,頭也不回就匆匆離開了。
而血流不止的我,隻能靜靜等待路過的服務員,求他幫我叫救護車。
到了醫院,醫生告訴我孩子確實留不住了。
可我壓根也不想生下陸景序的孩子。
醫生在給我打麻藥之前,謹慎叮囑:
“按照原計劃,我會讓您在手術床上假死,手術完成以後,自然會有人來接您離開,我們也會全力配合的。”
“好好睡一覺吧。”
話音剛落,麻藥便起了作用,我隨即失去了意識。
......
另一邊,陸景序帶秦書瑤重新包紮好傷口。
趁著她還在昏迷,男人到走廊給薑念發了消息:
“剛才我的話說重了,可我關心她是因為怕你惹上官司,不過幸好書瑤已經沒事了。”
“念念,咱們的孩子怎麼樣了?你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就能過去。”
可消息發出去後,卻石沉大海。
陸景序正打算打電話時,婦產科醫生迎麵走來,麵露遺憾:
“薑小姐失血過多,孩子沒能保住,她自己也死在手術台上了。”
隻一瞬,陸景序臉上的血色褪盡。
此時,陸氏集團高管氣喘籲籲地趕來:
“不......不好了!陸總,薑總那邊撤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