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秦書瑤前來求救,求他幫忙找適配自己的腎源。
可他卻一腳將女人踹開:
“當初我破產時拋棄我,現在你怎麼還有臉來找我救命!”
但是隔天,我便遭遇了車禍,昏迷三天三夜。
漸漸恢複意識後,我聽見了老公與醫生的對話:
“您太太本就懷著孕,摘除腎臟以後一定要好好休養,否則會母子俱損。”
陸景序的神經驟然緊張:
“無論如何都一定要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書瑤得了不孕症,我還指著這孩子替她彌補缺憾......”
我陪他從失落走到得意,竟然不及拋棄過他的白月光的匆匆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他繼續去做舔狗。
我能給的,我也能全部收回!
......
陸景序的話剛說到一半,我頭上的儀器開始瘋狂作響,與此同時我的小腹傳來劇痛。
醫生倒吸一口涼氣:
“本來孕婦就不能移植腎臟,您強行移植,恐怕真的要傷害到胎兒了!”
陸景序慌到顫音:
“必須把胎兒救活,我答應過書瑤把孩子送給她,否則她無子傍身,得遭受多少白眼?”
見勸不過,醫生隻能咬牙答應:
“那隻能強行注射特效固胎的針了,雖說能保住胎兒,但母體的損傷可是不可估量的。”
“顧不得了!”
陸景序催促醫生趕緊去準備,轉頭打給律師:
“車禍既然是我安排的,那肇事者的罪名我自然不會追究,通知他們放人吧,另外我會給他們一筆錢。”
我到死也不會相信。
昔日寵我入骨的丈夫竟會親自安排一場車禍,以此來成全秦書瑤。
成全那個曾經將他狠狠踹開的女人!
每每提起她,陸景序都是滿眼怨恨,緊緊咬著牙關。
可正是為了他恨之入骨的白月光,竟不惜挖走我的腎,算計我的親生骨肉。
腳步聲漸近。
陸景序如珍似寶地捧起我的臉,在我汗津津的額頭上吻住。
“念念,千萬別怪我心狠。”
“我也曾以為自己恨死秦書瑤了,可是看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我還是不忍心放任她不管......”
我死死閉住眼睛,聽著五年都未聽過的真心話。
想當初陸家破產之時,我向陸景序伸出援助之手。
不僅為他償還了巨額債務,還不顧家族反對嫁給他。
我曾天真地以為,隻要我做到這種程度,他的心裏就可以隻有我一個人。
可惜,我徹徹底底地賭錯了。
想到這,後腰的刀口傳來密密麻麻的疼,如同萬箭穿心。
“嘶——”
陸景序迅速握住我的手,擔憂道:
“怎麼了念念?”
“醫生說你車禍太嚴重,後腰都被刺穿了,有老公陪著你,別怕別怕......”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關心我,而是急切地掩蓋自己的罪行。
“老公”這個詞,放在眼下實在是太諷刺了。
我張了張嘴要說話,正巧醫生送來特效固胎針。
想到剛才聽到的話,我咬著牙痛哭掙紮。
“景序!求你別給我打針,我已經痛死了!”
可陸景序卻編著謊話,給醫生使眼色:
“我老婆實在太疼了,趕緊給她打止痛針!”
“不怕不怕,相信老公,這是止痛針。”
我本能地蜷縮成一團,嚇得渾身發抖。
可,粗到可怕的針頭還是刺進刀口。
隻一秒,我就疼到失去全部意識。
再度睜開眼,陸景序守在我的床邊睡著了。
除了腹部的胎,我的五臟六腑如同螞蟻鑽咬一般的疼。
我顫顫巍巍地拿起手機,用微弱嘶啞的聲音打通我爸的電話。
“當初是女兒眼拙看錯了人,我願意跟陸景序離婚。”
“等我離開以後,把陸氏的資金鏈也斷掉吧,從此我和他恩斷義絕。”
得到我爸肯定的答複,我拿起陸景序捂在胸口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