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我在醫院。
後半場浴缸水完全冷了,酒後的男人哪有什麼理智,我發燒完全情理之中。
嘴也是腫的,腰也是酸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我剛準備叫人給我倒杯水,就聽見門外傳來電話交談聲。
聽聲音是傅晚星,我弟那個富婆女友,我的未來小姑子。
我豎起耳朵努力聽,大概捕捉到關鍵詞。
“陸雲......腎......何越......半個月......”
她要噶了我弟的腎給她那白月光!
時間就在半個月之後!
我當場嚇得彈坐起來又齜牙咧嘴地躺了回去。
門口的傅晚星好像聽見了裏麵的動靜,很快掛了電話進來。
她看起來很關心我,但我已經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隨便糊弄完之後我趕緊給我弟狂發微信。
我:【弟,速潤,傅晚星要噶你腰子給她白月光!】
弟:【握草????】
我:【她打電話全被我聽到了!】
弟:【握草?!?!?!】
我:【半個月之後就噶,但姐不會丟下你的,咱倆一起跑!】
弟:【握草!!!!】
我心說你他媽別握了,然後在腦子裏迅速翻找有沒有什麼又能跑路又能帶著錢的法子。
假死,我們可以假死。
顫音推文小說裏那些女主不都是找個假死機構就可以跑掉嗎?
這裏也是小說世界啊!
我想到這一點,連忙在網上尋找起來。
要說怪不得那些女主想假死就假死呢。
嘿,您猜怎麼著?
我某度搜索直接給我彈出來了,不帶半點偽裝。
總而言之假死機構給我找到了。
隻要錢給夠了,想怎麼死就怎麼死,他們負責偽造這個屍體。
我說那偽造的屍體不會被發現嗎?
那邊負責人回答我,放心吧,沒有一個霸總會仔細檢查的。
這就是小說世界嗎,真是太發達了。
扶額苦笑.jpg
我和我弟製定了一個周密的計劃。
我弟去扮演一個爭風吃醋的妒夫,跟傅晚星吵架。
吵完架後,他傷心欲絕,以淚洗麵,喝得天昏地暗。
然後開著車一腳油門就往大海走去。
隔個三天,假死機構會把一個撞得差不多泡成巨人觀的屍體交給傅晚星。
我就負責扮演一個失去弟弟活不下去的姐姐。
走進一個沒有監控的廢棄大樓,然後縱身一躍。
假死機構再把血肉模糊的我,交給傅司辰。
我以要買高定裙子和包包為由,盡可能多地把我的存款打到S國的一個賬戶上。
我弟則想辦法套出一些現金隨身攜帶。
這些錢雖然不夠我們像現在這樣大手大腳地花,但總比我們當年在孤兒院過得好。
最後,我倆在A國碰頭,瀟灑一生。
我弟聽完抱著我的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歎口氣:“誰讓你是我弟呢!”
上一次見他這麼哭還是有人要收養我,我說不帶我弟我就不去。
最後我倆一起留在孤兒院到成年。
無論在哪,我們都是彼此唯一的家人,我當然會一直跟他一起。
但是......
“陸雲你能別抓我裙子邊擦臉不?”
我給了他一腳。
我弟假死倒計時三天,我坐在別墅的陽台上,罕見地沒有睡著。
哎,再見了,我的豪宅我的兩百平衣帽間還有我的粉色法拉利。
再見了,傅家的廚子皇庭的廚子豪頓的廚子反正各家的廚子還有鄉下的葡萄酒莊園。
再見了,傅司辰的帥臉,腹肌,還有......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