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履行隱婚合約,傅明城從主臥搬去了客房。
除此之外,他也講得清清楚楚:不許跟他同乘一輛車。
在公司不許跟他講話,隻能叫老板。
還有,他和陶初之間的關係隻是演戲,不許我借題發揮。
交代完,傅明城就消失了三天。
直到我因為發燒,請了一天假,他才舍得給我打電話:
“才工作幾天就請假,是不是太矯情了?”
“你隻能自己去醫院了,我還在出差,沒空送你去。”
意料之內的結果。
我昏昏沉沉嗯了一聲。
可我話音剛落,電話裏就傳來嬌媚的女聲:
“明城,拉鏈卡住啦!快幫幫我!”
盡管傅明城及時掛斷了電話,我還是聽見他匆匆趕去的腳步聲。
再翻開陶初的微博,她已經換了個頭像。
跟傅明城的頭像是一對。
我記得跟他談戀愛的時候,我總是纏著他換情侶頭像。
可他每次都有無數個拒絕我的理由:
麻煩、幼稚、沒品味......
不知他出於何種心理,瘋狂給我發信息、打電話。
我隻回了一條:【現在是我的休息時間,請老板諒解。】
輸完液,我回到公司。
同事一如既往對我冷淡,把工作堆滿了我的辦公桌。
大概在他們心裏,我隻是出獄後被老板收留的幸運兒。
理應多承擔點兒。
我調整心緒,將儲藏櫃裏的情侶用品全都裝進黑色垃圾袋。
如果我早知道它們見不得天日,也不會辛辛苦苦帶進公司了。
我正要出去扔掉,沒想到傅明城回來了。
沒等我反應,他怒氣衝衝拽著我,一路走到樓梯間。
男人看見我手上的垃圾袋,臉色一沉:
“有空收拾垃圾,沒空回電話嗎?”
他身上強烈的香水味,讓我不由得往後退一步,淡然道:
“回過信息了。”
聞言,傅明城像是被點著火一般,質問我:
“在手機上為什麼要叫我老板?”
手機上和現實中,有什麼區別呢。
明明是他囑咐我的,為什麼我叫了他又不高興?
見我壓根沒想解釋,他發出一聲冷笑:
“你知道我不喜歡任性的女人,你最好別變成我討厭的樣子。”
說著,搶過我手裏的袋子,奮力摔在地上。
在響徹樓梯間的巨響中,他揚長而去。
看著被摔碎的合照、情侶水杯,我心頭顫動。
就好像我們多年的感情,也終將支離破碎。
我收拾好碎片,打電話聯係律師,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拿到文件,我進打印室打了一份。
正當我做好心理準備,準備敲門的時候,傅明城先一步打開了門。
對上他冰冷的視線,我平靜地把文件遞過去:
“你有空就簽一下。”
結果傅明城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了字。
然後雲淡風輕地遞過來,吩咐道:
“一會兒跟我出去應酬,有點眼力見,要記得擋酒。”
我正納悶,傅明城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為什麼要我擋酒?
疑問還沒問出口,隻見陶初蹦蹦跳跳地從他身後冒出來:
“老板真體貼!竟然還記得我感冒不能喝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