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時,苗晴晴將我堵在了樓梯間。
她的臉色格外差,饒是濃烈的妝容也掩蓋不住黑眼圈。
“顧明辰,你膽子大了啊,還敢搬走!”
她用做著美甲的手使勁兒戳我,刺痛感瞬間讓我回神。
“這周末我會起草離婚協議,沒問題就簽字。”
我淡漠的模樣深深刺痛了苗晴晴的眼,她一瞬間怔愣在原地,喃喃吐出離婚二字,語氣帶著疑惑。
“你還真想離婚?我承認我這次是做得過分,但我隻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
這套無理言論堵得我心頭鬱悶,一如我知道紀寒鬆的存在時一樣,她也是這般措辭。
我和紀寒鬆都是汽車設計師,原本私底下交情不錯。
直到有次苗晴晴給我送文件,意外遇見了紀寒鬆。
得知紀寒鬆已經離婚,苗晴晴在第二天就跳槽到我們公司,寧願去做最累的後勤,也要找機會和紀寒鬆接觸。
我意外撞見苗晴晴和紀寒鬆牽手,苗晴晴便是現在這樣,說:
“我跟大部分人一樣,心底有個白月光,可這並不妨礙我跟你談戀愛結婚。”
“我隻是對阿鬆有著初戀情節而已!”
那時我原諒了她,但現在,我做不到。
“苗晴晴,少拿你那套歪理道德綁架我,離婚,我是認真的。”
苗晴晴噗嗤一聲,歎道:
“你都快奔三的人了,欲情故縱對我不好使,現在你去群裏澄清,我就原諒你這兩天的過分行為。”
我過分?
我怒火中燒,不斷深吸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望著昔日那張深愛過的臉龐,我不由得感到悲哀。
我和苗晴晴相愛時,她會捧著我的臉感歎我是最傻的男人,傻到真的用自己來抵救命之恩。
她當時躺在我的腿上,笑嘻嘻道:“可我就愛你這樣的傻男人,對我好,所以我也會用愛回饋你。”
這份誓言早已消失。
才短短幾年,才單單一個紀寒鬆,就將我們二人置於一個不平等的地位。
我掩下酸澀,冷冷到:“我不會去背鍋,你死了這條心吧!”
苗晴晴怒目而視,還想再說時,就被上樓的腳步聲匆匆打斷。
“你給我等著!”
她拋下狠話,腳步倉促地離開,一如那天被人偷拍一樣。
結束不歡快的對話,我也回到了部門。
剛進部門,就發現四周站了幾個警察,警察旁邊還有紀寒鬆正在低頭說什麼。
見我進門,紀寒鬆立馬指向我:
“他就是顧明辰。”
警察上前,麵容嚴肅地問道:
“顧先生,昨天四環山發生特大火災,經過調查,應該是煙頭導致的火災。”
四環山就是昨天公司團建的地方,但我提早離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火災。
警察繼續說:“你昨天是否抽煙,為什麼要提早離開?”
“沒有,提前離開是因為感情問題,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警察點點頭,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但一旁的紀寒鬆卻坐不住了,他假裝疑惑道:
“顧明辰,你昨天不是抽煙了嗎?”
警察嚴肅敲了敲筆記本,語氣也透著幾分威嚴:
“顧先生,我再問你一次,你昨天有沒有抽煙?”
“我沒有!”
四周響起竊竊私語聲,似乎他們就是認定,丟煙頭的人是我。
望著紀寒鬆微眯的眼,我忽然想起昨天跟他發生爭吵時,他就將煙頭丟到了地上......
“警察先生,我可以作證,他昨天抽煙了!”
門外的女聲不合時宜響起,帶著慌張和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