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是他害我變成這樣。
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沒有半點愧疚,還理直氣壯地說對我有救命之恩。
這時候,江月提出要換一身衣服。
蕭雲硯打著為我道歉的名義,跟著她一起離開了病房。
我看著他靠江月越來越近,自嘲地笑了笑。
滿身嘔吐物的酸臭也掩蓋不住他蕭雲硯的愛。
我按下身旁的呼叫鈴,用鈔能力拜托護士幫了我幾個小忙。
不到片刻,護士給我送來了一台新手機。
我再一次聯係上了母親。
這一次,母親秒回。
【淼淼怎麼了,是不是過得不開心?】
我莫名感到鼻尖發酸。
不等我回複,她又發來了一句。
【淼淼,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做嗎?媽媽是怕你後悔,但無論你怎麼選擇,媽媽都支持你。】
【媽,我確定。】
我沒有過多和母親講我的現狀。
當務之急,是離開醫院,離開蕭雲硯的掌控。
當醫生又一次來查房的時候,我寫下了我要出院的訴求。
醫生第一時間就打給了蕭雲硯。
片刻後,蕭雲硯一臉喜悅地走了進來。
臉頰上還有消不去的紅暈。
他冷不丁抓住我的手腕,軟聲道:
“淼淼,我就是太生氣了,才會跟你說那些混帳話,我掌嘴好不好?”
他在我手上落下輕輕一吻,而後道:
“淼淼,我家的家庭聚會,你不用陪我去了。”
我愣了一下,用手機打出為什麼。
“你現在需要多休息,我不想讓你那麼操勞。而且你現在也不好說話,我怕我那繼母會針對你,你知道她的嘴有多賤的。”
“我剛打贏了江家的官司,江月告訴我,江家願意給我幾個大案子。我想著帶她去跟我那繼母炫耀一下。”
我還沒來得及打出我的想法。
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江月緩緩走了進來,邊走還邊晃了晃手上的翡翠鐲子。
我記得很清楚。
這個鐲子,是蕭雲硯母親的遺物,裏麵刻著同心同德。
她臨終前指定,要傳給未來兒媳。
“淼淼姐,這鐲子很漂亮吧,是雲硯送給我的。”
而她長裙下露出的限量款紅色高跟鞋,恰好與蕭雲硯穿的是情侶款。
“雲硯,該出發去拿你的禮服了。”
自從江月進來,蕭雲硯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她。
他的腳已經迫不及待地邁出一步。
可他卻又回過了身,像以前一樣揉了揉我的腦袋,笑得一臉繾綣。
“淼淼,等我應付完,就回來陪你。你要記得乖乖吃藥。”
“對了,醫生說了,報告出來,你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