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確診絕症後,要放我自由。
我不肯,滿世界的求醫問藥,想要給他求出一條生路。
直到我累得吐血,回家時卻聽到老公得意揚揚地跟好友炫耀。
“喬妍那個女人還以為我真得了癌症,我不過是想借這個借口和她離婚,好陪著夢夢寶貝環遊世界。”
“等到我玩夠了,就說病治好了,再和她回來複婚就行了。”
“你這樣做,喬妍會信嗎?”
他不屑地冷笑:“喬妍那個笨女人愛我愛得要死,自從知道我得了癌症眼睛都要哭瞎了,她能看出來什麼?”
等到他再次和我離婚,這次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
民政局門口,鄭祁年拉著我深情款款地說:“老婆,我這次去國外看病如果回不來,那你就自由了。”
“如果我病好了,咱們就複婚。”
要不是我昨天親口聽到了他說的話,恐怕此刻已經難過得泣不成聲。
他身後,一輛豪車不停地在按著喇叭,似乎在催促著什麼。
他霎時間鬆開了我的手:“老婆,我還有事,回去再說。”
說著,他就急匆匆地走向那輛豪車。
他打開副駕駛門的一瞬間,我看見了裏麵坐著的人。
馮綺夢,他的青梅竹馬。
與此同時,我手機彈出來兩條購物信息。
一條是兩張去冰島的機票,還有一條是預訂了一家可以看極光的酒店,大床房。
鄭祁年還不知道我怕他生病以後想不開,於是將我們的手機後台綁定了。
可誰知道,我先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消息。
一個月前,鄭祁年確診罕見病。
為了給他治病,我熬幹了心血,哭瞎了眼睛。
可卻還是沒有醫院願意將他收院治療。
直到我再一次碰壁回家後,卻聽到了鄭祁年嘴裏的真相。
原來這隻是他為了和我離婚陪馮綺夢畢業旅行而想出來的借口罷了。
這一切都是他在騙我。
我拿著嶄新的離婚證回到家,手機付款的消息不斷彈起。
是鄭祁年定了他們沿路旅行的機票和酒店,不出意外的,都是大床房。
眼淚不自覺地掉下來,我本以為我在知道鄭祁年得病時眼淚就已經流幹,卻不想竟然還能哭出來。
醫生告訴我,我的眼睛損傷嚴重,如果再哭可能就再也看不見了。
可眼淚卻像控製不住一般,瘋狂湧了出來。
晚上,鄭祁年拿著一束花回家給我。
“老婆,這可是我最後一次送你花了,過幾天我就要去國外治病了。”
燈光下,他的笑意依舊溫柔,襯衫領子上的唇印也紅得刺眼。
我擠出一個笑容,可眼淚卻掉了下來。
鄭祁年頓時慌了神,連忙擁住我:“老婆,你是在擔心我嗎?放心我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治好病和你複婚,到時我要給你辦一個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禮。”
話還沒說完,他電話突然響起。
鈴聲很特別,他頓時心虛地看了我一眼,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也就是在這時我才想起,我和他的七年婚姻裏這個鈴聲曾經響起過無數次,而每次他都在接了電話後很快離開。
可我卻從來沒有注意過。
掛了電話,鄭祁年一臉歉意地看著我:“老婆,我有點急事,出國前要處理幹淨,你先睡,不用等我。”
我的眼睛前蒙上一層白霧,下意識地拉著他的手:“今晚上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