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我聽聞婢女們在角落竊竊私語,說我是大貓精轉世,專克慕容家血脈。
“大貓法力不夠,滿月之時便會現出原形。”這話從廚房傳到花園,又從花園蔓延至正堂。
慕容策眉頭緊鎖,婆母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
滿月之日,慕容雪更是突然拜訪我的院落,手中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她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容:“聽聞柳姨娘胎像不穩,女兒特意命人煎了安胎良方。”
那碗藥湯散發著草藥的苦澀,卻混雜著一絲異樣的氣息。我心中冷笑,墮胎藥罷了。
我思量再三,決定將計就計。
我當眾接過藥碗,微笑著一飲而盡。藥入腹中,我立刻感到一股灼熱翻湧。
我捂著腹部,倒在地上打滾,哀嚎不止:“我的孩子!”
侍女驚呼:“夫人下身流血了!”
慕容雪目睹這一切,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她高聲道:“看啊,大貓原形畢露,連孩子都保不住!”
慕容策見我倒地血流如注,臉色瞬變。
“快!請大夫,立刻請大夫!”他嘶吼著,聲音在偌大的廳堂中回蕩。
府醫提著藥箱氣喘籲籲地趕到,麵色逐漸凝重。
“回侯爺,夫人中了墮胎藥,劑量不小,胎兒…怕是不保了。”
廳中一片死寂。
我強撐著身子,指向站在一旁的慕容雪:“是…是慕容雪送來的安胎藥…”
慕容雪眼睛滴溜一轉,麵上裝出驚慌失措的神情:“柳姨娘,你休要血口噴人!我那藥是安胎良方,怎會是墮胎藥?煎藥的老婆子可以作證!”
慕容策眼中殺機四溢,一拍桌案:“來人,把煎藥的婆子給我帶上來!”
不多時,那婆子被帶入廳中,她跪伏在地,嘴唇哆嗦:“回侯爺,奴婢確實是按照小姐吩咐煎的安胎藥,老身絕無可能認錯啊!”
慕容雪趁機上前,跪在慕容策腳邊,淚眼婆娑:“父親明鑒,女兒一心為府中添丁,怎會做這等事?”
慕容老夫人聞訊而來,看到我腹中胎兒已失,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朝我打來:“好你個賤婢,先是失了子,又誣陷良善,當真是妖獸成性!”
慕容策攔住了婆母的手,卻也冷眼看我,聲音冰冷刺骨:“柳如煙,向雪兒道歉!”
我哭著道:“我沒有誣陷良善,我有證據。”
我讓人帶上早已準備好的證據。
“侯爺請看。”我聲音虛弱卻堅定,“這是慕容雪身邊的丫鬟,她親口承認散布我是大貓精怪的謠言。”
那丫鬟被我的人押著跪下,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著吐露真相。接著,我又喚來了那個為慕容雪購買墮胎藥的仆從,他戰戰兢兢地交代了一切。最後是送藥的婆子。
“小姐給了我五百兩銀子,要我在煎好的藥中加入這味藥引。”
慕容策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他一言不發,隻揮手示意侍衛搜查慕容雪的住處。
不出所料,那些侍衛很快從慕容雪的妝奩底層搜出了剩餘的墮胎藥。藥包上還沾著她的指印,證據確鑿無疑。
慕容雪癱坐在地,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她張著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眼中滿是恐懼。
慕容策大步上前,一記耳光重重落在慕容雪臉上。
“孽畜!”慕容策咬牙切齒,“你竟敢謀害我的骨肉!”
慕容老夫人也老淚縱橫,聲音顫抖道:
“我慕容家好不容易有了一線血脈希望,你竟敢下此毒手!這是要斷我慕容家的根啊!”
她轉向慕容策,眼中滿是痛苦與憤怒:“策兒,此等白眼狼不可留!!”
慕容策冷冷點頭,揮手示意侍衛將慕容雪拖下去。慕容雪尖叫著掙紮,卻無濟於事,她那華貴的衣裙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慕容策那張常年冷漠的臉上滿是懊悔:“如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輕信那孽畜。”
我垂下眼簾,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如煙不怪您。”我抬手抹去淚水。
“侯爺,如煙還年輕,府醫說我身子恢複得快。”我抬眼望他,目光中滿是渴望,“我想再為侯府添丁,給您生個健康的嫡子。”
話音剛落,慕容策眼中迸發出驚人的熱切。他雙手捧住我的臉,聲音沙啞:“如煙,你當真願意?”
“自然願意。”我抓住他的手,主動覆上自己胸前
話未說完,慕容策已經抱起我,大步走向內室。
燭火搖曳,帳幔低垂。失去孩子的痛楚被情欲掩蓋。慕容策的動作比往常急切,仿佛要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一次交合上。
「嫡子孕育係統」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宿主身體已修複完畢,此次受孕可選三胎。”
我默念:三個男孩,健康滿級,智慧最高。
三個嫡子,在失去過後,我相信慕容策會更加珍惜這次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