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抓起我的頭發,迫使我跟她對視,更是一字一句的警告我。
「哼!你還知道自己是女人,買衛生巾為什麼要一個大男人去買?明明外麵有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偏偏找她?」
「女廁所裏那麼多女生,你隨便借一個就好,為什麼要找我老公給你買?!」
難道,我不想嗎?
作為裴疏明嬌養的金絲雀,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大家都知道裴疏明愛妻如命,卻沒人知道,他的愛讓我徹底沒了社交自由。
畢業典禮那天,我上台演講。
學長拿話筒時無意碰到了我的手,第二天我就收到學長三根手指,隻因為這三根手指頭碰過我。
跟我表白的男生更慘。
頭天跪在地上跟我求婚,當天晚上就全身癱瘓。
我去看他的時候,他的雙腿直接被截斷。
醫生也解釋不出,為什麼癱瘓需要截肢?
我曾試過逃跑,可我每到一處地方,身邊的朋友就會莫名其妙的出事。
哪怕我人已經在飛機上了。
他一個電話,就能讓飛機被迫停降。
我不能跟任何異性說話,甚至目光也不允許,到後來,就連同性也不允許了。
裴疏明還在開會。
於是我能求助的,隻有我的親哥哥。
我很是無奈,「他是我哥,給我買一包衛生巾,也不是犯天條的事吧!」
李青聽到這句話更氣了,整個腿壓在我身上,她的長指甲瘋狂在我身上掐。
疼!但更多的是恐懼。
裴疏明最不喜歡自己的金絲雀身上有淤青。
這是他的雷區。
看著身上通紅發紫的皮膚,我瘋狂用奶油往自己身上糊,試圖遮住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
裴疏明的手段不可想象。
我見過太多血腥的場麵,那些畫麵印在我腦子裏,成了永遠忘不掉的噩夢。
這樣的悲劇我不願在見到。
我不斷地乞求她,拚命磕頭,「求求你,在這樣打下去,這些傷就真的藏不住了。」
「還藏?」李青聽到這話火冒三丈,「藏?到時候在我老公麵前裝可憐?說是我幹的?」
「別給老娘演戲,老娘不吃你那一套,不就是要衛生巾嗎?我給你!」
說著,她起身,用右手不斷往褲子裏掏。
我瞬間看傻眼,有種不好的預感。
隻見她掏出一塊,用過的,鮮紅色的......衛生用品。
我徹底破防,剛跑沒兩步就摔在地上。
我的體力非常差,走路最多十分鐘就會氣喘籲籲。
當初裴疏明為了怕我再次逃走,根本不讓我運動,每天的活動範圍僅限於我房間的一畝三分地。
吃飯有保姆給我送,洗澡有裴疏明抱起過去。
一天的步數不超過一百。
看著身上的肌肉一點點的掉下去,我有意識的保持著鍛煉,自己做些俯臥撐和平板支撐。
誰曾想,就連我們的臥室都被裝上了監控。
他為了讓我無法在做運動,端給我的飯菜根本不放鹽,長期不吃鹽我根本沒力氣,隻能放棄所有的運動。
看著李青手上那個可怕的東西。
就算我想跑,也有心無力。
我徹底不管不顧了,向房間外的賓客大喊道,「救命!快救我!」